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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自己为什么不把这样的优势发挥出来呢?

于是乎,陈文就爆发了打着宣传夷夏之防的名义,通过讲古来传播民族主义思想,从而发展下线的念头。尤其是他所需要的是那种对于和满清拼杀到底有着执念的同类,是和他自己一样的同志之人。

只不过,陈文并不觉得他自己是希特勒那样天生的演讲家,想要给人讲古,并且能够引人入胜,就须得写稿子以便研究措辞,这是他当年做培训时所积累的经验之谈。而写稿子就需要大量的笔墨纸砚。

来到这个时代之后,陈文通过客串教书先生和在孙家的这两日,才知道现下虽然造纸术完成实用化已经过去一千六百多年了,可是纸张这种一次性消耗品对于普通人家而言依旧是过于昂贵,就连孙钰这样的小官吏平日练字也多是蘸水写在木板上。

不过,陈文并不知道孙钰本身只是个特例罢了,古代官吏那恐怖的灰色收入支撑家中读书人平日的纸张消耗简直不要太轻松。

思虑及此,陈文自觉得他怎么着也算是做客,不好给人家造成额外的负担的了。于是,他便约了吴登科今天一同到镇子上买些笔墨纸砚什么的。

只是待陈文去从包裹里取银两时,才发现先前陆老郎中嘱咐喝药那档子事儿,已经被自己丢到了爪哇岛去了。

不过回想一下这两天的饭食,陈文立刻就心安了。不是说盐能消毒吗,估计感冒病菌都已经被消灭干净了。现在的他只觉得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这还没用蓝天六必治呢。

敲开了吴登科家的大门,只见吴登科依旧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样。对于陈文的到来他很是诧异,在陈文提醒下他才想起来昨天流水席上的事。

于是,吴登科穿好衣服,将准备拿去出售的皮子捆好,手中的竹枪一挑,便带着陈文前往几里外的镇子。

或许是运动开了,血液中的酒精被冲散,吴登科也善聊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询问陈文的官职。

陈文自觉得在说瞎话一事上,古人怎么也比不上现代人,于是昨天晚上散席后就找孙钰对了下口供,只是不知道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的孙钰记住了多少。

“在下并非王经略的下属,只是来大兰山公干的,过段时间就走。”

“哦。”看上去吴登科似乎还有些遗憾。“到时您准备去哪?”

这厮想跟我一起走吗?陈文自问还没有那么大魅力,仅仅相处一天就可以让他人冒着客死异乡的风险追随自己。

“福建。”

“哦。”吴登科想了想,又问道:“您在那官居几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