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迷情剂的味道,因为他闻见了自己身上的气息。
在萨拉查自己也没发现的时候,他最喜欢最深刻的味道已经由鳕鱼排和夜晚天文台的微风带来的气息变成了刚刚沐浴过后,肌肤所散发出来的微冷气息。
这个改变显然是不错的,他们的守护神魔咒凝结出来的银白形体是一致的,就是伊里斯的样子,所以魔法世界所谓爱上改变自己的预兆他们没办法看到。
如果不是强大的理智遏止,萨拉查都会不自觉的接近去闻得更仔细。
有那么点迷情剂所需要的材料味道,但是更多是好象是几种很少用到的草叶与动物血液,恩,对了,那种迷幻的味道,应该是媚娃的眼泪,但是它除了用来当催情剂之外没有别的用处。
萨拉查古怪的望着那一锅他从来没做过的魔药。
好吧,他好象有点明白了,但是他又有点迷糊。
沸腾的浅红色液体被注入以缠绕的藤蔓做托的水晶杯里,透过晶莹的内壁,它妖娆得就像带了迷幻魅力的眼睛,在水晶杯里一圈圈荡漾着。
“改良的迷情剂?”
萨拉查皱眉,斯莱特林拒绝一切可以影响自己理智的魔药,那些东西只会让人产生一种虚假的情绪,不管是幸运水还是迷情剂,都会让人更加分不清真正的自己。
“这不是喝下去的魔药。”
凌查开始整理散乱成一团的魔药材料。
魔法沙漏滑下了最后一粒沙,然后整个缠绕着莹绿色小蛇的琉璃沙漏整个在密银底座上翻了一圈,装满沙子的那头换到了上面,空荡荡的那头变成了下方——午夜十二点,证实新的一天开始第一秒。
“我们忘了一件事。”准备进浴室的萨拉查忽然停下脚步。
“恩?”
“明天是伊里斯的生日。”
“…我知道,二月十四日。”
他该死的就想到另外一件事了还真的忘掉小姑娘正是这天从蛋壳里爬出来的,当然,活在中世纪萨拉查就算看了麻瓜百科全书也不知道情人节是什么东西。
凌查维持着僵硬的姿势看桌上刚熬制出来的魔药。
开始认真考虑究竟它的归宿该在哪?
被清理一新,还是?
算了,让萨拉查好奇的东西,也许明天他就能自己试着将这种魔药熬出来了,到那个时候自己在想什么就全让萨拉查知道了。
眼底略略一暗,凌查跟着进了浴室。
门外蛇怪再次从天花板滑下来,试着撞了撞画框,显然没有任何反应,心虚的小姑娘弄丢了挂坠盒,自然不敢大哭大闹,委委屈屈的重新钻进密道里。
主人一生气,大约连生日大餐也没有了吧。
伊里斯想哭。
萨拉查现在的确不记得伊里斯的存在了,谁能在意乱情迷的舌吻里想到自家宠物?温热的水流还从他的肩膀上浇下来,却感觉不到热,初时看见凌查进来的时候还有些惊愕,他们现在已经习惯了亲密的举止,睡在一张床上,在彼此交换气息的竭力互吻中意识恍惚的睡去,但是圣诞节那晚的无间隙接触的行为,却再也没有过。
他们活在谨慎的习惯里,那次意外让凌查躺了三天,恢复魔药是不能多用的,会影响身体自然愈合的能力,并不是每次都能在受伤的时候及时得到魔药,中世纪所有过度依赖魔药的巫师仅仅是因为血流不止和并发的炎症就死去了。
觉察到身躯的燥热越来越清晰,萨拉查挣了一下想结束这个吻。
修长的手指带着温热的水流从他的背上滑到腰际,迟疑了下,不轻不重的揉弄起来。
酥麻的感觉顺着那手指,从身躯的各处蔓延开来。
“唔…”
依从本能,就想紧紧拥住那熟悉的气息,热气弥漫在浴室里,跟那个晚上所融入的感觉相似,很热,汗水顺着光洁的脊背滑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