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的校长坐在桌子后面,看着被重重摔在一边痛苦呻吟的栎木门,以及带着几乎凝结成实质怒火身侧周围空气已经明显黑暗化的魔药教授,老人无辜的摊手:“亲爱的西弗勒斯,你要知道,那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画,虽然我是校长但是你说的这些事我都做不到,历任的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都在地窖,而那副画更是一直被悬挂在那里……”
咳,要换办公室,可以,只要你不当斯莱特林的院长。
“那条该死的却一直死不掉的蛇怪既然能任意在城堡内游荡,我想它没必要再见到魔药这种东西!邓不利多,如果它的智商像你说的那样,我恐怕你不得不在开学前教会它乖乖的趴在密室里装死而不是在城堡乱爬吓晕那群惹是生非的小巫师!”
愤怒转身带起的袍角险些掀飞邓不利多桌子上的羊皮纸。
“西弗勒斯!”
魔药教授连头也不回。
“小天狼星逃狱了。”
猛然扭头,凌厉的瞪向桌后那个依旧笑眯眯的老人。
“哦,西弗勒斯,我想你这几天一直忙着魔药肯定没看预言家日报,是的,很不好的消息,西里斯.布莱克从阿兹卡班逃出来了。”
斯内普僵在那里半天,向来空洞的眼睛里先是愤怒如实质的仇恨,又是反复的挣扎与痛苦,垂下的右手不自觉的紧紧握住,衣袖微颤,过了很久才干巴巴的扔出一个词:“慑魂怪……”
“呃,阿兹卡班有慑魂怪连没上学的孩子都知道,据说西里斯.布莱克的神智一直很清醒,在他逃狱之前甚至向人要报纸看,当然没有人——从阿兹卡班建立开始就没有人能从哪里逃狱,他们不是死去就是发疯……”
老人的眼睛瞬间黯了一下,只是斯内普同样心神不定完全没注意到。
“我们必须注意小哈利的安全……”
“我假设你说过救世主在他的麻瓜亲戚家里受血缘魔法保护,任何有恶意的巫师都不可能找到他!”低沉柔滑的大提琴音越柔和,事实上就是它的主人忍耐怒火等待爆发的预兆,墙壁上姿势不同地装睡的历届校长有一半偷偷睁开了眼。
“关于这点,我很遗憾,哈利与他的麻瓜亲戚显然有一些沟通上面的不愉快……”
“说重点!”
几个校长点头,然后发现不妙,赶紧装成睡得头一点,一点,又一点,简直要磕破自家画框。
“小哈利吹涨了他的姨母,不幸的是有好几个麻瓜看见了,魔法部已经赶过去处理……西弗勒斯,不用这样,孩子魔力暴动是很正常,就算是成年巫师有的时候也不能完全压制住自己的怒气。”
本来一大串讽刺毒液被邓不利多的最后一句话,生生顶得噎了回去。
“如果魔法部还有几个长脑子的巫师——”
“是的,不用担心,小哈利很安全,他坐上了骑士巴士达到了伦敦破釜酒吧,很聪明不是吗,并没有人教导他该怎么在离家出走的夜晚安全的回到魔法世界。”
——如果去年开着飞车险些撞断自个脖子的不是救世主。
霍格沃兹的魔药教授艰难的牵动唇角,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其实教授你是被那句魔力暴动说得恼羞成怒了吧……)
“西弗勒斯,等等,下学期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我已经聘请了……”
“咣!”校长办公室的门被狠狠带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邓不利多摸了摸鼻子,从抽屉里摸出一只蟑螂堆放进嘴里;“小哈利会喜欢莱姆斯的。”
墙壁上闭着眼睛姿势不同地装睡的校长纷纷睁开了眼。
“阿不思,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红鼻子的巫师扭了扭略微肥胖的身躯,从他画框里的椅子上站起来。
“福德斯克,你的好消息想必就是你们看到了斯莱特林本人,那么坏消息呢?”
“不不,阿不思,你说的那个就是坏消息。”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