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她在忍受魏老哞,魏家的所有人都在咬牙忍着他。
有时候魏老哞白天睡的多晚上睡不着就瞎哼哼,根本不管别人睡不睡。让他消停一点他会更来劲,不仅要哼哼还要骂人,扰的全家人都不得安宁。
青阳帮李庆兰插秧,休息的时候听李庆兰说不少魏家的事。
有些事吧李庆兰真的不太想知道,奈何两家挨得近,魏家人吵起来骂起来又收不住声,李庆兰就是不想听也全都听着了。
“你瞅着吧,这样的日子过不长久,最后还不定闹成什么样呢!”李庆兰唏嘘道
确实没办法长久,就算对魏老哞感情再深也禁不住他这么折腾啊!
而魏家对魏老哞无条件的忍耐只持续了短短几个月。
入夏之后,去魏家探望魏老哞的人越来越少,就连跟魏家走动最频繁的几家都几乎不去。
没有特别复杂的原因,只是因为魏家对魏老哞越来越不上心,拉了尿了都不及时收拾,弄的屋里臭味熏天根本没法待。
实在太招苍蝇,魏家人自己都受不了。
于是,他们将魏老哞从房间里挪出来,在牛棚旁边临时搭了个小棚子让他住。
牛棚旁边苍蝇小咬更多,魏老哞被叮的一头一脸包,身上还生了褥疮。
有一回魏家人没给他喂早饭,白天又忙着淘沙子家里没人照看,他饿的发出特别瘆人的怪声。李庆兰实在听不下去熬粥送过去,本想喂他吃的,奈何看到他身上有蛆虫出出爬恶心的差点吐出来。
实在受不了,李庆兰将碗放到他头边,让他自己侧头喝,自己是一刻都没办法多待。
回头李庆兰对青阳道:“被乎边上都有蛆在那拱,你爷身上肯定有烂的地方,不好好收拾说不定这个夏天都熬不过去,看着怪可怜的。”
“久病床前无孝子,我没想到他们连半年都没装到”,青阳嗤笑道。
“你瞅瞅咱村变压器旁边的白家,老太太在炕上躺了七年多,你哪回去人家不是收拾的干干净净。当初大家都以为她活不过一年,这抻抻悠悠的活了这么多年还好好的,你能说人白家‘无孝子’?”李庆兰摇头道。
李庆兰的意思是魏家人品不行才这样,青阳竟找不出话反驳。
青阳以为魏家的恶到这个程度也就差不多了,没想到后边还有更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