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她当着小伙爸妈和几个来帮忙的西山村人的面问青阳道:“你咋说?”
李庆兰是在给青阳机会,让她在人前多展示,往后再有这样的事儿青阳一个人来办就行。
得亏青阳四里八乡没少走动,对各村屯的人和事儿都比较了解,突然被点名问问题也不至于无话可说。
这两年小伙父母一直在给他相亲,但一直都不顺利,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小伙儿不够“爷们儿”。
打小他就跟村里同龄的男孩不一样,别人打架疯跑他就喜欢跟小姑娘一起跳皮筋歘嘎拉哈。长大后别的小伙抽烟喝酒聊天侃地咋咋呼呼,他文文静静就爱在家打扫卫生种花种菜
小伙手特巧,会自己织毛衣做棉裤,可惜他做的这些并没有得到赞赏,反而被很多人嘲笑。
他爸妈也瞧不上他这样,把他种的花都拔了,再不让他织毛衣,还逼他出去跟别的小伙侃大山聊荤段子。
被人嫌弃这么多年,如今惨死,也算是另外一种解脱吧。
思及此,青阳对小伙父母道:“今年时候不对,明年在他坟前种点花吧。”
没说更多,一直强撑的小伙父母却都呜呜哭起来。
回大盘山的路上,青阳问李庆兰道:“姑,如果起桥也那样,你咋整?”
“不知道,可能跟那两口子一样吧。”李庆兰认真的回道。
青阳讶然,她没想到李庆兰会这样回答。
李庆兰苦笑道:“在村里,最忌讳什么你知道吗?”
青阳摇头。
李庆兰继续说道:“是跟别人不一样。哪怕是坏的,别人都坏就你好,那也不行,你得跟别人一样坏才行,要不就得被人说被人戳脊梁骨,别想安生。”
“姑你不也跟别人不一样么,活的不也挺好。”青阳不解的说道。
“我少被人说了么?年轻的时候也在意这些,背地里没少偷偷哭。就是知道自己个儿这一路走来多不容易才不想起桥不想你们也像我年轻时候似的人前笑背后哭,咱就跟别人一样别太格楞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