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
他最美好的部分要去看他的丑陋卑微。
他得到的最浓烈也最唯一的爱,要从几千米的悬崖峭壁坠落,看见他本来的模样,而这只是开始。
苏忧言已经治愈的心脏在那一瞬间久违地发疼。
而整个用餐时间里,没有一个人和他们两个说话,更没有人介绍右繁霜,每一个人也自然而然的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多给右繁霜。
右繁霜好像也渐渐意识到了什么,她低着头不说话。
而右繁霜跟着苏忧言回房间后,苏忧言那种悬着心脏的慌张与自卑感微微放松,可他整个人还是紧绷着的。
他忍不住开口:「霜霜刚刚是不是不太开心?」
右繁霜拉着他的衣角,有些失落道:「有一点。」
苏忧言强打精神:「霜霜是觉得哪里让你觉得不开心?」
是冷落还是不被承认。
可是右繁霜却抬起头来,那真挚而温暖的爱意一如之前:「我想着爷爷说三年内不能和你在明面上有任何牵扯,有些难过。」
苏忧言一怔。
那个装着茉莉耳坠的盒子似乎在他口袋里发热。
他呼吸有些艰涩:「霜霜可以告诉我爷爷都对你说了什么吗?」
右繁霜的眼神里有些许担忧地看着他。
—
「小丫头知道香篆是什么吗?」
右繁霜听到这个问题时愣了一下,有点意外,她诚实道:「阿言给我讲过。」
苏劲松对她招招手,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乖乖跪坐在了苏劲松对面。
苏劲松看她的坐姿娴雅而挺拔,有点意外,但面色未变,语气平直道:「这是沉香香粉,你只是听说过没有用,要试一试。」
她看向面前的莲花香炉和香粉。
香篆在古时非常流行,古人在香炉里盛大半香灰,压平香灰后,在香灰上放模具,将香粉撒上去,使香粉有了形状,再从形状的一头点燃,最通俗的理解,是和蚊香一样,有固定形状可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