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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音刚落,我就看到一支迫击炮小分队进入了出发阵地,在那里架设迫击炮。架设一完成,他们就立即对着敌人的阵地实施炮击。我当时还挺奇怪的,炮兵营刚刚轰击完的地区,再用迫击炮进行轰击,又有什么效果呢?

但很快我就明白迫击炮小分队的目地了,他们发射的不是普通的炮弹,而是烟雾弹。随着烟雾弹的保证,蒂尔花园区被一片烟雾所笼罩,在这个时候,早就蓄势待发的步兵纷纷从藏身之处钻出来,弯着腰端着武器,借助街道两侧残缺建筑物的掩护,向敌人的阵地前进。

很快前方就传来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但由于有浓雾遮挡,我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爆炸的火光映红了白色的烟雾。

过了四十多分钟,观察所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担任攻击的部队指挥员向崔可夫报告:“部队已成功地夺取了蒂尔花园区!”

第1710章 出师未捷身先死

曾几何时,我希望苏美两国军队在易北河会师的那一刻,我也是其中的参与者之一,这样就有被载入史册的机会。但此时此刻,我对会师这样的大事,却没有了丝毫的兴趣,因为我和崔可夫所指挥的近卫第8集团军,离柏林的市中心仅一步之遥。只要让部队直扑总理府,活捉希特勒或其余的纳粹首脑,那将是盖世奇功。

在夺取了蒂尔花园区后,部队又继续向前推进,崔可夫的部队朝着国会大厦进发;而库兹涅佐夫的部队,则奉命去攻取位于沃斯大街的一侧到与威廉大街交叉口的新帝国总理府。

街道上的烟雾散去,我看到下面是一番忙碌的景象:进攻部队排成了三路纵队,沿着街道的一侧快速地向前推进着;后勤部队的成员,扛着弹药箱和部队齐头并进;救护队的人员正在街道上抢救伤员,或者将牺牲者的遗体搬走;维修站的工人们,开来装甲牵引车,将被击毁在路上的坦克拖走,为即将到来的坦克和火炮清理出一条道路。

冲在最前面的近卫第79师的部队,很快就被兰德维尔运河挡住了去路。虽然河面不宽,但由于河上的桥梁已被德军炸毁,又没有渡河器材,进攻部队不得不暂时停止了前进。师长谢姆琴科夫上校在得到报告后,立即命令部队实施泅渡,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渡过兰德维尔运河,去占领德军的通讯枢纽,切断柏林与外界的主要通讯联络。

谁也没想到,狡猾的德国人在对岸的堤岸上部署了众多的火力点,当一个连的指战员把脱下来的军装和武器顶在头上,刚下到了刺骨的河水里,准备朝对岸游去时,德军的机枪骤然开火。十几挺机枪从堤岸上倾斜而下的弹雨,犹如大把大把洒出的沙子,从左到右一遍遍的泼洒,将尚未醒过味儿来的我军指战员扫倒。

短短的几分钟之后,河面上便再也看不到一个活人,只有近百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在水面上半浮半沉,指战员们的热血染红了兰德维尔运河。

见到德军在对岸部署有众多的机枪火力点,谢姆琴科夫上校立即向崔可夫报告,说在兰德维尔运河的对岸发现敌人的火力点,请求炮火支援。

接到谢姆琴科夫的报告时,我们刚刚来到了新建立的指挥部。崔可夫冲站在一旁的波扎尔斯基点了点头,吩咐他说:“炮兵司令员,敌人在兰德维尔运河的对岸部署了不少的火力点,立即用猛烈的炮火消灭他们。”

在经过半个小时的炮火轰击后,已准备好渡河器材的近卫第79师的部队,再次实施了强渡。虽然这次堤岸的上方没有敌人在射击,但在靠近水面的堤坝上却冒出了不少的射击孔,躲在里面的敌人用密集的火力再次封锁了河面,给我们的渡河部队造成了极大的伤亡。

该师第220团所在的位置,指战员们发现了一座完整的拱形桥梁,立即用两辆坦克发起了进攻。谁知桥的对面有德军的重兵把守,我军的坦克刚开到桥的中间,就遭到了隐藏在对岸工事里的虎式坦克的射击,几声炮响之后,我军的坦克便停在桥面上燃烧起来,坦克兵们不得不弃车撤了下来。

听说近卫第79师的多处进攻受挫,崔可夫便命令他们暂停进攻,在兰德维尔运河的南面进行休整,等明天再发起新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