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知道自己此刻的回答,不光关系到自己的前途,甚至关系到自己的生死,所以毫不迟疑地回答道,“我没有被俘过!”
“真的吗?”
“真的!”我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这不是奥夏宁娜同志吗?”门口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到我的办公室去坐坐。”
我扭头一看,只见自己打过交道的卢涅夫正站在门口。看到他的出现,我的心里不禁暗松一口气,知道自己今天是有惊无险了。我连忙起身握住他的手,使劲地摇晃着,客套地说:“你好,卢涅夫同志。我正打算接受完阿巴库莫夫同志的询问后,就到你的办公室去看你的,没想到你却先来了。”
卢涅夫听我这么说,显得很意外,他望着阿巴库莫夫问道:“局长同志,我能知道你把奥夏宁娜将军叫到这里来,要询问的问题吗?”
“是这样的,卢涅夫同志。”面对这位内务部的第一副部长,阿巴库莫夫非常客气地说:“我们从缴获的一份德军资料里,得知在1942年6月时,他们曾经俘虏了一位女性指挥员。我们推测这个人可能是奥夏宁娜将军,所以将她叫到这里来询问一下。”
“阿巴库莫夫同志。”卢涅夫松开我的手,走到了阿巴库莫夫的面前,表情严肃地问:“你要审查奥夏宁娜将军,有没有向斯大林和贝利亚同志请示过?”
“副部长同志。”阿巴库莫夫听到卢涅夫的质问,有些不耐烦地说:“这是我们反间谍总局的职责,不需要事先进行请示。对不起,我们正在进行询问工作,请您先回避一下吧。”
“你……”卢涅夫用手指着阿巴库莫夫,气得有点说不出话来:“你等着……你给我等着……”说完,他便拂袖而去。
见卢涅夫被打发走了,我的心里顿时开始发慌,原来阿巴库莫夫他们对我的盘问都是私下进行的,要是待会儿他们对我严刑拷打,我是老老实实招供,还是死扛到底呢?不过当初和我一起被俘的军官,都被德国人全部枪毙了,应该属于是死无对证,我还是选择咬死不承认曾经被俘过最好。
“好了,你的靠山已经走了。”阿巴库莫夫冷笑着对我说:“奥夏宁娜将军,我劝你还是和我们合作,老老实实地将你被俘的经历讲出来,否则……”
“否则怎么样?”我用轻蔑的目光望着他,冷冷地说:“难道你就根据德军资料上,一两个语焉不详的记载,就要随便定我的罪吗?”
“啪!”阿巴库莫夫将文件夹摔在了我面前的桌上,恶狠狠地说:“你以为你不承认,我们就拿你没办法吗?我们有很多办法,会让你老老实实地招出我们所需要的内容。”
“阿巴库莫夫同志,你这是打算屈打成招了吗?”我毫不退让地说:“我相信到时候你交上去的供词,是没有谁会相信的。”
就在我们针锋相对的时候,墙边的电话铃忽然响了起来。军官走过去拿起电话听了片刻,脸上顿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将话筒伸向了阿巴库莫夫,说道:“是贝利亚同志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