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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琢磨了一下,随后对阿斯卡列波夫说:“师长同志,你先安排卫生员给这些战士进行检查,没有负伤或轻伤的,继续留在这里;而重伤员嘛,就全部送回到对岸去。”

我的话刚说完,屋里的电话铃声便响了起来。师参谋长接完电话后,便走过来向我报告说:“副司令员同志,是集团军司令部来的电话,说发生了紧急的事情,请您立即返回东岸。”

听说古谢夫催我回集团军司令部,我心里便知道肯定出了什么大事情,连忙吩咐阿斯卡列波夫:“师长同志,请立即帮我准备一条船,我要立即赶回东安去。”

阿斯卡列波夫透过瞭望口瞧了瞧外面的天空,随后小心地说:“副司令员同志,您还是等天黑再走吧,大白天渡河,有可能会遭到德军的炮火拦截。”

我冲他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放心吧,师长同志,就算德军发现我们在渡河,他们也绝对不会为了一条小船,而随便开炮的。”

我在阿斯卡列波夫的帮助下,渡过了维斯瓦河,坐上了停在渡口的吉普车,匆匆地赶往古谢夫的司令部。

我走进屋子里的时候,看到古谢夫、参谋长、军事委员以及十几名校级军官,正围在屋子中央的桌子四周研究地图呢。我一边快步地朝古谢夫走过去,一边大声地说:“你们好啊,指挥员同志们,你们在讨论什么啊?”

我的话音一落,正在议论纷纷的指挥员们立即安静了下来,大家都转过身面对着我,保持着立定的姿势。古谢夫慌忙快步地迎上来,和我握手后,低声地说:“副司令员,元帅同志打电话通知,说让您在天黑以前赶到他的指挥部,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交代。”

“知道什么事情吗?”我望着古谢夫问道。

“不清楚。”古谢夫一脸茫然地回答说:“元帅同志只说有重要的事情,但没有具体说是什么事情了。”

我听到古谢夫的这个回答,恨不得立即踢他一脚。要是我在普瓦维登陆场时,他就直接说清楚是罗科索夫斯基找我,我回到东岸后就会直接驱车去卢布林,而是专程绕一圈到这里来。不过当着一帮部下的面,我还真不好冲古谢夫发火,只能点了点头,随后满脸怒气地离开了指挥部,到外面找我的吉普车去了。

在前往卢布林的路上,虽然司机将车开得飞快,但我还是感觉太慢,不住地催促他:“快点,再开快一点。”

“副司令员同志。”司机哭丧着脸回答说:“我已经开到最快速度了。”

听司机这么说,我只好乖乖闭上了嘴了,一两百公里的路程,就算司机开得再快,也需要两三个小时的时间,是我心里太着急了。我闭上嘴,眼睛望向车窗外,心里在生罗科索夫斯基和古谢夫两人的气。假如古谢夫在往近卫第77师打电话时,直接告诉我,说罗科索夫斯基要找我,我就能少跑点冤枉路;而罗科索夫斯基呢,如果他能在电话里告诉古谢夫是什么事情的话,我就能提前做到心中有数。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我们终于来到了方面军司令部的门口。我推开车门跳下车,一路小跑着朝楼里而去。站在门口的哨兵本来想拦我,但看清是我以后,立即让到了一旁,还抬手向我敬礼。

等我气喘吁吁地跑到了罗科索夫斯基的指挥部时,却出人意料地发现朱可夫也在这里。看到朱可夫的时候,我不禁一愣,心说罗科索夫斯基这么急着把我召回来,不会是因为他方面军司令员的职务要移交给朱可夫吧?不过在我的记忆中,朱可夫担任方面军司令员,是在十一月,而现在还是八月,历史不会因为我的存在,而再次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偏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