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他,笑着对我:“少校同志,既然你说你对白俄罗斯很熟悉,那我考你一个问题:假如你在空气中闻到了鲱鱼的味道,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布科夫可能做梦都没想到我会忽然问他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在思索良久后,吞吞吐吐地说:“我想这应该是意味着捕鱼的季节到了。”
“少校,如果是熟悉白俄罗斯的人就会告诉你,在空气中闻到鲱鱼的味道,就意味着来自北冰洋的寒流即将南下。”说到这里,我站起身用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语重心长的说:“白俄罗斯就算七月也会出现暴风雪,这个时候你能做的,就是找个暖和的地方躲起来,否则你很快会在骤降的气温中被冻僵的。”
“啊,白俄罗斯的七月也会有暴风雪?”我的话让布科夫吃了一惊:“这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虽然我记不清究竟是谁曾经给我说过这件事,但我还是言之凿凿地说:“少校,你对白俄罗斯的天气都如此陌生,要想调回去,我觉得是不可能的。”
听说自己无法返回在白俄罗斯的部队,布科夫的脸上露出了沮丧的表情,他不甘心的说:“司令员同志,我们真的无法再返回白俄罗斯吗?”
“至少在找到矿脉以前,我们暂时无法回到白俄罗斯。”我看到布科夫垂头丧气的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连忙劝说他:“不过就算不回白俄罗斯,在接下来的战斗,你也是有机会参加的。”
“可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布科夫显得有些绝望,再次强调说:“我们在山区里都转悠了一周,可什么都没找到……”
没等他的话说完,我便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接着拉夫林科那熟悉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奥夏宁娜将军在里面吗?”
我连忙冲着外面回答说:“拉夫林科同志,我在,请进吧!”
门帘被从外面掀开,穿着朴素的拉夫林科从外面探进半边身子,试探地问:“奥夏宁娜同志,你们在开会吗?要不,我待会儿再来。”
“没有没有,拉夫林科同志,我只是和少校在闲聊。”看到他准备放下帐帘转身离开,我连忙叫住了他:“您请进来吧。”
拉夫林科放下门帘,走到了我的面前,刚要说话的时候,旁边的布科夫忽然开口对我说:“司令员同志,我要去查哨,就先走了。”
我想到拉夫林科在这种时候出现,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私下说,有布科夫在场的确不方便。既然布科夫主动提出要离开,我也就顺水推舟地同意了他的请求。
布科夫离开帐篷后,拉夫林科望着还在摆动着的帐帘,好奇地问我:“奥夏宁娜同志,少校是怎么了?我看他好像挺不高兴的样子。”
我耸了耸肩膀,一边招呼拉夫林科坐下,一边有些无奈地说:“他还能有什么不高兴的,无非是他被我从剿匪的战场上调回来,天天跟着你们在山沟里转悠。看到都过了一个星期,还一点眉目都没有,心里着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