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审问出什么结果了。”索科洛夫斯基在对朱可夫说完这句话以后,便转身吩咐参谋:“请特勤处的指挥员进来。”
不一会儿,一名内务部的少校,便在参谋的带领下,来到了我们的面前。他抬手向我们敬了一个环礼后,对着朱可夫说道:“元帅同志,我们已经从抓获的刺客嘴里,问到了我们想要知道的情报。”
朱可夫微微有些惊诧地问道:“这么快就审讯完成了?”
“是的,元帅同志。”少校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据刺客供认,他原来西南方面军的一名上尉,在战争爆发后不久,就在乌曼战役中被德军俘虏。去年我们攻击基辅时,德军从战俘营里挑出了一批仇视苏维埃的人员,经过短期的培训后,就派遣到正在激战的地域,混入我军的内容,伺机进行刺杀和破坏行动。”
第1498章 波兰人民军
内务部少校的报告结束后,站在一旁的克赖纽科夫可能是出于自己的职业习惯,又接着问了一句:“那个刺客的身份搞清楚了吗?”
“是的,军事委员同志,都搞清楚了。”少校一下就认出了问自己话的人,是方面军的军事委员克赖纽科夫将军,连忙转身面对着他汇报说:“刺客叫巴斯卡,他的父亲是一名白军军官,在十月革命胜利后没多久,就被肃反委员会枪毙的,他是在儿童保育院里长大的。虽然他的父亲被我们处决时,他只有七八岁,但他从来没有忘记他的父亲,在内心始终仇恨着肃反委员会和内务人民委员会这些机关。
在1941年7月,德军的部队刚刚包围乌曼,当时还是一名排长的巴斯卡,就带着几个和他一样的败类,放下武器向敌人投降。在我军解放基辅时,他受德军的指派,冒充一名在战斗中阵亡的指挥员,混进了方面军的部队。”
当少校介绍完刺客的情况后,克赖纽科夫便转身面向朱可夫,愤怒而又激动地说:“元帅同志,我就知道,这种卑鄙的事情,只有那些白匪余孽才能干得出来。看来当时我们还是太仁慈了,杀那些白匪杀得太少了,应该将他们全部斩草除根,这样才没有死灰复燃的机会。”
克赖纽科夫这番有点过激的言论时,让我不禁联想起在穿越前,看过的一部叫《契卡》的电影。契卡,是全俄肃反委员会的缩写,电影的场景很单调,大部分镜头都位于一个看守所的地下室里,每天男女老少一大群人被带到这里,五人一组,脱光衣服光着身子走到门板前,面朝门板站立。身后站着五名肃反委员会的成员,他们等犯人一就位后,就手脚利索地朝着他们的后脑勺开枪射击。尸体从专门的通道被吊上地面,扔上早就等在外面的卡车拖往城外埋葬。
人进了契卡以后,就丧失了一切的尊严,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他们被逮捕的理由都很简单:仇视苏维埃,消极怠工,或者是沙皇军官、教职人员的亲属。肃反人员对他们的判决都是千篇一律的内容:枪毙!
如果有谁的亲属,是被肃反委员会枪毙的,我想他们在心里对这个组织充满恐惧的同时,也会埋下仇恨的种子。只要给他们一个合适的机会,肯定会做出一些人神共愤的事情,来实施报复。
朱可夫等克赖纽科夫说完后,慢条斯理地问:“军事委员同志,我想知道,你究竟想向我表达什么?”
“这还不明白吗?”克赖纽科夫提高嗓门说道:“在七万被解救的战俘里,不知道还有多少像这个巴斯卡一样的人,假如把他们留在军队里,将来很有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恶果。所以,我再次提议,为了安全起见,应该将这些战俘都送到古拉格集中营去。”
对于他的这个提议,朱可夫皱着眉头说:“军事委员同志,我们刚刚不是已经达成了共识,将这些被解救出来的指战员,在经过认真的甄别之后,编入各作战部队吗?”
“但是,元帅同志。”见朱可夫没有对自己的提议表示赞同,克赖纽科夫不免有些着急了:“刚刚我们在做出决定时,还没有发生刺杀您的恶性事件。既然发现在我军的内部潜伏着敌人,那么我们就要重新研究对这些战俘的处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