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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仔细打量阿达的同时,我听到赫鲁晓夫在低声地问:“朱可夫同志,我们需要立即将这件事通知罗科索夫斯基吗?”

“再等等吧。”我听到朱可夫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等阿达醒转以后,我们再将这个消息告诉罗科索夫斯基同志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昏迷中的阿达终于睁开了眼睛,她在片刻的失神后,然后喃喃地问道:“我这是在哪儿?”

“阿达,你醒了!”听到阿达喃喃自语的声音,朱可夫朝她探过身去,关切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是您啊,格奥吉伯伯。”阿达看清楚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朱可夫以后,咧开干涩的嘴唇勉强地笑了笑,接着问道:“我这是在哪里啊?”

“还能在哪里,当然是在日托米尔的军医院啊。”赫鲁晓夫站在了床的另外一侧,弯下腰关心地问:“阿达,伤口疼得厉害吗?”

“原来是赫鲁晓夫伯伯啊,您也来看我了。”阿达努力冲赫鲁晓夫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伤口倒是不疼,就是感觉发涨,而且头也晕得厉害。”

我从阿达对朱可夫和赫鲁晓夫的两种称呼,便知道她对朱可夫要亲近得多。我正在思考该怎么和这个小姑娘答话,恰巧就听到她在说伤口发涨头发昏的事,连忙笑着对她说:“阿达,不要担心,这些都是术后的正常反应。刚刚为你做手术的院长也说了,最多一个星期,你就能下床行走。”对于院长的这种说法,我是一点都不怀疑,因为我知道后世的不少俄罗斯女性,在作为破腹产手术的当天,就能下床走动。阿达的身体看起来还是蛮强壮的,一周之后下床行走,应该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您是丽达吧。”我根本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没想到阿达却主动地对我说:“我曾经听我父亲提起过您,说和您在保卫莫斯科的战斗中,曾经并肩作战过。”

她说着,就想坐起身,没想到扯到了伤口,她疼得忍不住低呼了一声。我连忙上前两步,握住她的手,关切地问:“阿达,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有没有裂开。”说着,我就打算要扒开阿达的手,查验伤口。

没想到阿达用手紧紧地攥着盖在身上的被单,强忍着疼痛,羞涩地对我说:“丽达,我的伤口有什么好看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意识到自己有点太鲁莽了。阿达刚做完手术不久,估计身上什么衣服都没穿,就算腹部缠着绷带,我这一掀开被套,不就让她走光了么。如果仅仅我一个人在还无所谓,关键旁边还站着朱可夫和赫鲁晓夫,所以我立即放弃了看她伤口的打算,而是握着她的手,笑着对她说:“阿达,你真了不起,居然能在车队遭受伏击的时候,沉着冷静地实施反击,并成功地干掉了德军的两名机枪手,大大地减少了我军伤员的牺牲。”

“丽达,你过奖了。”阿达用虚弱的声音对我说道:“我听我父亲说,您以前跟着一名准尉,还有另外四名女兵,去拦截到我军后方搞破坏的德军伞兵,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还是成功地完成了任务。消灭了绝大多数的敌人,甚至还俘虏了几名。您知道吗?当我听到父亲说这个故事时,就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向您学习,用手里的武器去消灭更多的敌人。”

我没想到阿达居然还是我的粉丝,便笑着对她说:“亲爱的阿达,你已经做得非常棒了。作为一名年轻的新兵,在遭到突然袭击的情况下,你没有惊慌失措,而是进行英勇的反击,并取得了战果,这就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说到这里,我扭头试探地问朱可夫:“元帅同志,以阿达这样的表现,我觉得可以授予她‘勇敢奖章’,您觉得呢?”

“我没有意见。”对于我的提议,朱可夫自然是满口答应,不过出于对赫鲁晓夫的尊重,他并没有立即拍板决定此时,而是用征询的语气问道:“赫鲁晓夫同志,您的意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