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骑兵师长和坦克旅参谋长在谈论这次突如其来的轰炸时,一名正在撤退途中的德军师长,见自己的部队遭到了苏军猛烈轰炸,在路上乱成了一团,便直接下达加速南进的命令。他企图让坦克、装甲车凭借自身厚装甲的优势,以最快的速度冲过苏军轰炸机群的火力圈,尽快地逃到安全地带去。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遭到轰炸的德军早已乱了。公路行不通,必经之路上的桥梁又被炸断了,德军坦克转向了路边的森林,企图在森林里开辟出一条逃生的道路。见到坦克躲进了路边的森林,残余的装甲车、自行火炮和卡车也有样学样,跟在坦克的后面,希望前面的坦克能为它们在森林里开辟出一条能通行的道路。
由于我军掌握着战场的制空权,陷入混乱的德军又没有什么防空火力,因此我军的轰炸机废机油可以像练习打靶一样,从容不迫地朝地面上的德军步兵和技术装备发起攻击。
别看德军的虎式坦克正面装甲厚,可它顶部的装甲面对从空中投下的炸弹,却是无能为力。一度在战场上耀武扬威的虎式坦克,在我军飞机的轰炸下,很快就变成了一堆堆燃烧着的废铁。
德军也不甘心束手待毙,一些机枪手架好机枪,实施对空射击,企图将我军的轰炸机击落,掩护部队转移。如果只有几架轰炸机的话,敌人的这个企图还有得逞的可能,但如今空中是几十架轰炸机,在轮番地俯冲轰炸。这些防空火力很快就成为了轰炸机重点关注的对象,在挨了十几枚炸弹和上千发机载机枪子弹以后,这些敌人便灰飞烟灭了。
随着夜幕的降临,我军的飞机不得飞离了战场,德军师长看到前面的道路上除了大大小小的弹坑外,还有无数正在燃烧着的坦克装甲车卡车和大炮,将前进的道路堵得死死的。再加上派出的侦察兵回来报告,说所有的桥梁都被炸毁,无法再继续前进,他只好命令部队又重新退回了法斯提夫。
轰炸机在对公路上的德军实施空袭的时候,罗科索夫斯基便离开我的指挥部,返回基辅的方面军司令部去了。临走前,他再次向我提起了刚刚的事情:“丽达,消灭了法斯提夫的敌人后,我估计瓦图京就会将你们集团军撤下来进行休整。你们就算不去我的白俄罗斯方面军,回乌克兰第一方面军的可能也很小。因为其它的方面军也急需部队,没准你们会被调到波罗的海沿岸方面军去。所以,这件事情,你一定要慎重考虑!”
虽然在罗科索夫斯基第一次向我提出这件事情时,我就有些心动,但当着自己那么多的部下,我也不可能答应得太爽快。此刻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就必须要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将军同志,早在莫斯科保卫战的时候,我就是您的部下。如果有可能,我还是希望自己能重新回到您的麾下,接受您的指挥。”
听到我的答复,罗科索夫斯基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丽达,我就知道你会这么答复我。等打完这一仗后,再和我联系,到时就可以确定你和你的部队去留问题了。”说完,他主动向我伸出手,友好地说,“那么,我们现在就先再见了,希望我们很快就能后会有期。”
我双手握着他的右手,轻轻地摇晃了两下,客套地说:“将军同志,祝您一路顺风,我们后会有期!”
等到罗科索夫斯基离开后,我重新回到了指挥部,别雷朝门外看了一眼,然后凑近我,小声地问:“司令员同志,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又和您提那件事了?”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我的心里明白,他所说的那件事,就是指是否愿意去白俄罗斯方面军的事情,便点了点头,表示罗科索夫斯基又向我提了这件事。
别雷见我点头,立即焦急地问:“司令员同志,不知道您怎么答复他的?要知道您现在是乌克兰第一方面军的人,假如忽然提出要去别的方面军,瓦图京大将会怎么想?要知道他和最高统帅本人的关系可不错,他要是会莫斯科的时候,在你的这件事情上发几句牢骚,那么对你将来的前途会有很大影响的。”
我先左右张望了一下,见除了阿赫罗梅耶夫在我俩附近外,其余的人离我们都挺远的,于是放心大胆地对别雷说:“别雷将军,我们集团军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战斗以后,部队减员非常严重,特别是坚守在日托米尔城里的几个师,几乎都是伤亡过半,已经没有能力再参加下一步的战斗,上级肯定会将我们调往后方进行休整。”
“从目前的战局来看。”别雷听我说完后,出人意料地向我分析起形势来:“我们集团军就算调往后方休整,最多只需要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又会被调上来参加下一阶段的战斗,所以我觉得去白俄罗斯方面军没有什么必要。”
对于别雷的这种看法,我不禁苦笑连连,心中暗说:假如不是我这个穿越者存在的话,集团军早在解放哈尔科夫以后,就被统帅部调往了波罗的海沿岸方面军,参加解放波罗的海沿岸国家的战斗,根本不可能在日托米尔这里和德军打这样的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