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我不太喜欢骑兵这个兵种,在如今的战场上就是一个鸡肋兵种。按照我的本意,最好让他们都下马,这样我才好把他们当成步兵使用。此刻见骑兵师长求战心切,我的心里挺不高兴的,心说步兵正在和德军争夺战壕,你骑兵上去能帮什么忙,总不能骑着马在战壕里,挥舞着马刀和敌人打白刃战吧?不过不打击他的积极性,我还是敷衍道:“师长同志,不要着急,该你们师上的时候,我自然会让你们上的。你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抓紧时间休息,以确保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能保持旺盛的战斗力。”
“好吧,司令员同志,我服从您的命令。”骑兵师长听我这么说,虽然也听出我有敷衍他的成分,但只能无奈地答应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见我拒绝了骑兵师长的请求,别雷迟疑了片刻,然后开始小心翼翼地向我建议:“司令员同志,我看我们的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最多十几分钟就能全部占领德军的第一道战壕,并向第二道战壕发起进攻。您看能否让骑兵师的同志们先出击,等他们赶到反坦克壕边的时候,正好可以赶上我们向德军第二道防线发起的进攻。”
我知道别雷在很多年前也是骑兵,对骑兵这个兵种,有着特殊的感情。听到他这么说,我犹豫再三,觉得反正如今胜局在望,就让骑兵师出来壮壮声势,也是不错的。于是便点头说:“好吧,别雷将军,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让骑兵师做好准备,五分钟以后,全师正式投入战斗。”
见我松口同意让骑兵师尽快参战,别雷兴奋地答应了一声,赶紧去给骑兵师打电话,将我的最新命令传达给他们。
看着别雷在打电话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自己这次来的时候,居然没把阿赫罗梅耶夫少校带来,假如有他在的话,我在很多事情上只需要吩咐一声,他就能办得妥妥帖帖。
当我看到坦克部队引导着步兵,向德军的第二道防线冲去时,便放下望远镜,冲别雷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让骑兵师出击了。别雷得意地答应一声,便欢天喜地的给骑兵师长打电话去了,让对方立即率骑兵出击。
几分钟以后,出击的骑兵师便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只见他们排着稀疏的阵型,马上的骑兵几乎都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两边肩膀高高地耸起,手里高高举起的马刀斜指前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骑兵刚刚冲过了一半的路程,远处忽然冒出了密密麻麻的黑点,朝着他们的侧面冲了过来。看到这种情况,别雷忽然惊呼起来:“见鬼,那是德军的坦克,他们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德军的坦克,听到别雷这么说,我连忙将望远镜调转了方向,仔细地观察黑点出现的方向。很快我就看清这些黑点,是有四十多辆的德军坦克所组成,他们排成了两列,朝着骑兵师的侧面冲了过来。
我的心里暗叫不好,假如真的等德军坦克冲过来的话,那么骑兵师就会被拦腰截断。在开阔地上,骑兵遇上坦克就会成为待宰的羔羊。
别雷一把抓住了波夫斯基的肩膀,着急地问道:“炮兵司令员同志,能让您的炮兵,用炮火对敌人的坦克实施拦截吗?否则等他们冲到骑兵师中间,骑兵师就会伤亡惨重的。”
“没有了,别雷将军。”波夫斯基一脸苦涩地说道:“炮兵团的炮弹刚刚都打光了,否则您就是不说,我也会命令炮兵开炮的。”他停顿了片刻,试探地问,“能不能让您的坦克部队调过头来,对敌人的坦克实施反突击。”
“如果没有那条壕沟的话,我可以马上让坦克部队调头。”别雷用手指着远处的反坦克壕说道:“这个时候让坦克调头,除了要被占领的战壕和反坦克壕外,还要防止敌人第二道防线后面的装甲部队的出击。总而言之一句话,我们的坦克部队只能向前冲,绝对不能后退,否则我们的进攻就会遭到惨败,而参战的几千名指战员也会被敌人全部消灭的。”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骑兵师被消灭吧?”一向沉稳的波夫斯基此刻也是方寸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