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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贾尼扬摇摇头,一脸无奈地说:“这个不好说,假如道路上冻的话,我估计他们在今天半夜应该能赶到,否则最快要等明天下午了。”

听说坦克旅在短期内无法赶到,我的心里还是非常失望的。但当着巴巴贾尼扬的面,我却努力地将自己的这种失望情绪掩饰起来。我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将军同志,您是打算去司令部找我吧?”

“没错,奥夏宁娜将军。”巴巴贾尼扬客套地说道:“根据我接到的命令,部队在到达目的地以后,就必须立即去向您报道。”说到这里,他咧嘴笑了笑,颇有点得意地说,“我的运气还不错,刚走到半路就遇到您了。”

“将军同志,请上车和我一起走吧?”说完,我便身体一侧,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他也不客气,冲我点了点头,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敞开的车门边,扶着车门钻进了车里。

吉普车重新启动以后,为了不冷场,我有意聊起了巴巴贾尼扬以往的赫赫战功:“将军同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七月初的战斗中,您的坦克旅阻击德军第48装甲军成功,并打退了希特勒师和大日耳曼师的进攻。不过那个时候,你们的番号好像还不是近卫机械化第20旅吧?”

巴巴贾尼扬听我提起他以往所取得的战绩,嘴角不禁微微上翘。过了片刻,他回答说:“是的,当时我们的番号还是机械化第三旅,在十月攻克托马罗夫卡之后,我们的部队因为战功,第三机械化军被改称为近卫机械化第八军,而我们旅也改称为近卫机械化第20旅。”

我想起巴巴贾尼扬在上车时,脚走路的时候有点跛,便关切地问:“将军同志,我看您走路时脚有点不方便,是不是曾经受过伤啊?”

巴巴贾尼扬笑着回答说:“奥夏宁娜将军,您观察得真仔细。我在库尔斯克会战开始没多久,就在战斗中左腿负了重伤,在医院里足足躺了四个月。”

四个月,听到他说的这个时间,我立即在心里默默计算,发现就算他是在七月初负的伤,在医院里住四个月,那应该是刚出院没多久。想到这里,我立即又关切地问:“将军同志,您腿上的伤,不会影响到指挥作战吧?”

“您就放心吧,奥夏宁娜将军。”巴巴贾尼扬为了给我吃颗定心丸,拍着胸脯说道:“在医院里躺了四个月,腿上的伤早就好了。虽然走路还有点不方便,但要让我驾驶坦克向敌人发起冲锋,那可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在向我表完决心以后,好奇地问道:“奥夏宁娜将军,不知道在明天的战斗中,我们旅的任务是什么?”

“由于我们在制定作战任务时,还不知道卡图科夫将军会将你们派过来,所以没有把你们列入进攻部队的序列。”我说完这两句话,看到他一脸失望的样子,急忙又说:“当然了,有了你们旅的加入,我们取得胜利的几率就更高了。明天战斗打响以后,你们旅先留在后方担任预备队,当前沿兵力出现紧缺时,你们将和骑兵师一起投入战斗。”

“既然您的作战计划早就制定好了,那我就服从您的安排。”巴巴贾尼扬的情绪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语气平淡地说:“不过,奥夏宁娜将军,不管前沿的兵力是否吃紧,我都恳求您将我的部队投入战斗。我们走了差不多一天一夜,从基辅穿过被积雪覆盖的森林,来到了两百公里外的科罗斯特维夫,可不是来当预备队的。”

第1343章 进攻开始了

听到巴巴贾尼扬带着一股怒气说这些话,我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语气严厉地说道:“巴巴贾尼扬同志,虽然我们解放法斯提夫的部队,达到了两个步兵师一个骑兵师,外加三个坦克旅的规模,但要攻克德军重兵盘踞的城市,这点兵力还差得很远,所以你们旅早晚被投入战斗的。不过你们刚刚经过了长途跋涉,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好让指战员们恢复元气。”

“可是,奥夏宁娜将军。”巴巴贾尼扬有些着急地问:“难道就不能让我们旅当主攻吗?要知道第48装甲军可是我们的死对头,他们欠下了无数的血债,我们要让他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