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奇斯佳科夫因别济科夫这么一说,脸上露出了迟疑之色,便向两人解释说:“我们派出的小部队,以派排为单位,携带40火箭筒,隐蔽在森林里。当敌人的坦克纵队一进入我们的射程,火箭筒就果断地开火,坚决地摧毁领头的坦克。一旦完成袭击后,小部队就立即实施转移,去选择新的伏击地点。”
我的话说完后,奇斯佳科夫盯着地图看了一阵,然后点着头,赞同地说:“太好了,司令员同志的提议真是太好了。在向我们的城市发起进攻时,德军步兵所能倚仗的,无法就是他们的坦克了。如果我们不断地在他们前进的路线上,让携带了40火箭筒的小部队,零打碎敲地消灭他们的坦克,等他们推进到日托米尔城下时,估计各装甲师的坦克数量将会大大滴减少了。”说着,他抬起头望着我,向我表态说,“司令员同志,我完全同意您的提议!”
我扭头望着别济科夫,问道:“那您呢,参谋长同志,又是什么意见?”
别济科夫想了想,然后果断地回答说:“我也同意!”
虽然两人都同意了我的提议,不过我的心里还是觉得挺别扭的,别的指挥员在自己的指挥部里,都是一言九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部下只能无条件地按照他的命令去执行。而我呢?虽然现在都是司令员了,可要下达什么命令,只能先提出自己的意见,在征得一致同意后,才能向基层部队传达。
我把阿赫罗梅耶夫叫过来,将自己的命令重复了一遍,吩咐他立即向塔瓦尔特基拉泽少将传达,让日托米尔城里的各师都派出小部队,去执行迟滞德军推进的任务。
我这边刚被命令传达完,桌上的电话铃声便响了起来。我以为是哪个部下打来的,便随手拿起了电话,没想到里面却传出了朱可夫的声音:“喂,丽达,我是朱可夫。”
我本来刚坐下,听到朱可夫的声音,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挺直腰板说道:“您好,元帅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刚刚瓦图京同志给我打电话,说在日托米尔的三个方向都出现了德军的装甲师。”朱可夫慢条斯理地问道:“听说你打算在城市坚守几天就撤退,有这回事吗?”
虽然朱可夫说话的语气平稳,但我也听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连忙解释说:“是这样的,元帅同志。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敌人的兵力远比我们更加强大,假如要死守日托米尔的话,就会陷入德军的合围。一旦被德军合围,估计要不了一周的时间,就有全军覆灭的可能。”
我的话可能让朱可夫想起了当年的基辅战役,在那一场战役爆发前,他曾经劝说过斯大林人,让他放弃基辅,将部队撤过第聂伯河重新建立新的防线。结果不光遭到了最高统帅本人的痛斥,还撤销了他总参谋长的职务,让他到预备队方面军去当司令员。如今的日托米尔倒和当初的基辅有几分相似的之处,假如不顾一切地下达死守的命令,那么城里的守军就有被德军全歼的可能。
朱可夫迟迟没有说话,我也没敢打扰,只能握着话筒静静地等待着,等待他做出最后的决定。不知道过了多久,听筒里传出了朱可夫叹气的声音:“丽达,如果我让你尽全力防守,你的部队能坚守几天?”
其实对部队在日托米尔能坚守几天,我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在真实的历史上,近卫第六集团军在10月就划归波罗的海沿岸第二方面军了。只不多因为我这个蝴蝶的出现,导致历史在这里出现了小偏差,才继续留在瓦图京的方面军内。对于朱可夫的这个问题,我仔细地想了想,然后回答说:“元帅同志,我命令日托米尔城内的守军,派出小部队去骚扰敌人,使他们在短期内无法接近我们的城市。不过由于敌我实力过于悬殊,所以一旦战斗打响,我估计部队最多只能坚守到本月21号。”
“今天是15号。”朱可夫自言自语地说道:“也就是说,你们在日托米尔最多只能坚守六天时间。”
“没错,从目前的情况来分析,我的部队只能坚守六天时间。”我说完后,忽然又想到基地里价值连城的文物,赶紧又补充说:“当然如果要转移基地里的文物,我可以让部队多坚持两天。”
我后面这句话给朱可夫提了一个醒,只听他倒吸一口凉气后说道:“丽达,你不提的话,我都忘记你的基地里还有这么重要的东西。这个瓦图京也是,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安排人手将基地里的东西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