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不错啊。”听完塔瓦尔特基拉泽的汇报,让我对如今的卢金不禁刮目相看,“德军团级指挥部的防御力量如何,你我都心里有数,没有超过守军十倍的兵力,是根本攻不进去的、没想到卢金仅仅用了两个连,就完成了至少一个团才能完成的任务。”
我们正说着话,车窗外掠过一个被烧毁的村庄。看到村里的残垣断壁,以及四周被烧得漆黑的树木,我不禁恨得牙痒痒的。我用手指着窗外,对塔瓦尔特基拉泽说:“将军同志,您好好地看看外面的村庄,德国人又欠下了我们一笔血债。”
塔瓦尔特基拉泽扭头看了一眼村外,随后使劲地点了点头,说道:“司令员同志,您放心,这笔血债我们早晚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我们的车又向前开了一段后,忽然停了下来。听到前方骤然响起的枪炮声,我便知道卢金的前卫部队和德军交上火了。就在这时,从前面的通讯车上下来一名参谋,手里拿着一份电报,快步地跑到我的车旁,抬手敬礼后将一份电报递给了,同时报告说:“司令员同志,电报是第309团团长卢金中校发来的,他说在前方和敌人遭遇了,部队正在和敌人展开激烈地战斗。”
我接过电报,朝参谋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看电报上的内容,发现和参谋说的相差无几,便随手递给了塔瓦尔特基拉泽,同时乐观地说道:“既然是在城外和德军遭遇,那么敌人一定没有什么坚固的防御工事,只要我们的坦克在前面一冲,敌人很快就会被打垮的。”
“坦克一冲,就能将敌人打垮?”听到我这么有自信的说法,塔瓦尔特基拉泽有些怀疑地问道:“司令员同志,要知道在白天有不少的德军突围了出去,没准城里就有数以千计的德国人,仅仅凭两三千人的近卫师,和几辆坦克就能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吗?反正我不太相信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听到他的怀疑,我没有多做介绍,只是淡淡一笑,随后说道:“将军同志,至于卢金中校的部队和德军部队的这场战斗,我认为我们取胜的把握有七成。您不信的话,你就等着看待会儿的战斗结果吧!”
虽然我的吉普车和跟在后面满载着警卫营的卡车都停了下来,但近卫第51师的步兵团,和坦克旅的坦克,还沿着土路向前快速地前进着,准备去增援正在楚胡耶夫城外的友军部队。
我坐在吉普车里,淡定自若地听着前方传来的枪炮声,心里暗想,假如卢金的部队在坦克营的配合下,连遭遇的德军都打不过,那就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我把身体往后一仰,头枕着椅背闭目养神,而塔瓦尔特基拉泽却是坐卧不安,深怕他手下的部队会吃大亏。毕竟德军刚刚被我们从哈尔科夫撵出来,谁也不知道他们的主力去了什么地方。要是敌人退向了楚胡耶夫吗,那只能怨我们的运气不好,那么现在所进行的战斗,就纯属以卵击石。那我要考虑的就不是如何向南推进,而是该如何安全地撤回哈尔科夫。
不过情况显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前方的枪炮声忽然变得稀疏起来。这样的变化,让我变得像塔瓦尔特基拉泽一样局促不安,我的目光不断地瞥向停在前方的通讯车,心里急盼着里面能快点出来一个人,将前方的战局告诉我。
可等了老半天,却没看到任何人进出。没想到这时,塔瓦尔特基拉泽反而变得淡定了许多,他笑着对我说:“司令员同志,看样子是您猜对了,我们的部队打赢了!”
“我们的部队打赢了?!”我对他所作出的这种判断感到好奇,他和我一样坐在车里哪儿都没有,中途也没有接到过什么情报,他怎么可能知道呢?除非他有千里眼或者顺风耳,否则怎么可能知道我家取胜了呢?“您是根据什么依据,做出这样的判断呢?”
他用手指着窗外不时驶过卡车和坦克,笑着说:“您瞧,如果前方的战局不利的话,可能坦克就会为卡车让路,让他们先赶到前面去增援。可现在部队的队形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还保持着原有的速度继续前进,这就证明我们在前面打了胜仗。”
我听塔瓦尔特基拉泽这么一分析,觉得还是挺有道理,便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卢金中校也是,前面的战况如何,你就算不发电报,总要派个人来报告一下,让我们做到心中有数啊。结果现在倒好,半点消息都没有,害得我们两个人在这里担心。”
我正在考虑是否该下车,到前面的通讯车那里问问,看有没有卢金发来的电报。手刚搭在把手上,还没来得及推开车门,就看见远处有辆三轮摩托车,正逆着行军队列朝我们驶过来。看到这辆突然出现的摩托车,我心里悬着的石头算是落了地,我把手收了回来,轻轻地说了句:“总算来了!”
“总算来了!”几乎是在我说话的同时,塔瓦尔特基拉泽也欣喜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