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吧。”虽然我知道他安慰我的成分多,但还是顺着他的意思说:“也许他们在建立了巩固的支撑点以后,就会向我们汇报战斗进展情况。”
话音刚落,阿赫罗梅耶夫就拿着一份电报跑到了我的面前,兴奋地对我说:“司令员同志,坦克军的电报到了。他们在几分钟前,刚刚击溃了德军的坦克第19师,摧毁了对方四十多辆坦克,目前正在追击中。”
“什么,击溃了德军的坦克第19师?”我听了阿赫罗梅耶夫的报告,还没有什么反应,而别济科夫却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电报,仔细地浏览起来。
“怎么回事。”别济科夫的反应让我很迷惑,我不解地问阿赫罗梅耶夫:“少校同志,这个坦克第19师很厉害吗?”
“没错,司令员同志。”阿赫罗梅耶夫肯定地回答说:“这个坦克师曾经击溃过我们的几个步兵师。由于他们的战斗力太强悍,以至于有人曾说过,如果没有超过敌人几倍数量的坦克,我们是没有取胜的可能。”
我看到别济科夫已看完了他的电报,便从他的手里抽走了电报,一边看一边不以为然地说:“德军坦克师再厉害有什么用,现在不一样被格特曼将军的坦克军打得溃不成军。我想没准到天黑的时候,这支部队就该从德军的建制里取消了。”
从这个时候,前线的战报源源不断地传了回来。阿赫罗梅耶夫已顾不得再亲自给我电报,而是和几名参谋在地图上,标注着战场上敌我态势情况。
看着地图上的红色箭头一点点地向下推进,我在欣喜不已的同时,也仿佛看到了战场上的那最残酷的一面:我军指战员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和炮火,勇敢地朝前冲锋。在冲锋的道路上,铺满了一层层牺牲或者负伤的指战员。大家都在往前冲,受伤的战士根本没人顾得上救治,只能挺在战场上等死,或者被凑巧赶过来的卫生员救回后方。
当我听到别济科夫向我报告,说塔瓦尔特基拉泽少将的近卫第51师,也果断地从一号阵地上出击,去迎击溃逃的德军时。顿时我的眼前仿佛看到上千勇敢的指战员,对阵数千丧失了建制的德军溃兵,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一边倒的屠杀。这几天被德军的进攻,打得憋屈到极点的指战员们奋勇杀敌,他们根本不接受投降,指战员们都用不着开枪,直接拿刺刀,就能挑死曾经不可一世牛逼到极点的敌兵,他们要用敌人的鲜血和生命,来洗刷自己所受到的委屈。而在敌人的后面,尾随而来的主力军已经从正面掩杀、从两翼包抄过来……
就在好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的时候,瓦图京的电话又打来了。电话一通,他就抢先说道:“奥夏宁娜,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突破德军的防御了吗?”
“报告大将同志。”我攥着厚厚的一叠战报,语气轻松地说道:“进展非常顺利,近卫第90师收复了奥博扬东部的十月国营农场,如今正在向敌人的纵深发展。格特曼将军的坦克军,击溃了德军的坦克第19师……”
“等一等,奥夏宁娜同志。”我刚说到这里时,忽然被瓦图京打断了,他吃惊地问:“你刚刚说什么?德军的坦克第19师被击溃了?”
“没错,大将同志。”我听到他也这么问的时候,心里不禁犯开了嘀咕,这个坦克第19师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让大家都如此重视它。“格特曼将军的坦克军摧毁了该师四十多辆坦克,目前正在追击中。”
我说完这句话以后,听到瓦图京长嘘一口气,然后用扬眉吐气的语气说道:“这个坦克第19师可是我们的老对头了,在哈尔科夫会战中,就曾经击溃了我们好几个师,并俘虏了我们上万人,今天总算是报仇雪恨了。”他在停顿片刻后,又郑重其事地说,“奥夏宁娜同志,请你转告坦克军的指战员,说我瓦图京谢谢他们,整个沃罗涅日方面军的指战员都谢谢他们,是他们为我们洗刷了失败的耻辱。”
“大将同志,您还有什么指示吗?”我看到别济科夫也拿着一叠电报过来,知道又有新的战报,便没有和瓦图京继续说下去的兴趣,便急匆匆地说:“如果没有的话,我就继续指挥战斗了。”
也许是胜利的消息,让瓦图京变得开心起来。他丝毫没有计较我对他说话语气中的不礼貌,通情达理地说:“好吧,奥夏宁娜同志,你去继续指挥战斗,别忘了,一旦有什么最新的好消息,就立即向我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