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师长同志。”少尉回答时,扫了我一眼,又补充说:“团长正在召集营长们开会。”
“走吧,司令员同志。我们进去。”塔瓦尔特基拉泽对我说,接着就推门走了进去。
在这间有些气闷的指挥室里,我看见一名中校背对着我,和另外几名指挥员围在一张木桌旁边,他们都低着头看铺在桌上的地图,小声地议论着什么,没有发现刚进门的我和塔瓦尔特基拉泽。
塔瓦尔特基拉泽想招呼他们,却被我摇头制止了。我默默地站在门口,环视这间不算太大的屋子,在两盏明亮的马灯照耀下,屋里的摆设都看得清清楚楚。我听了一阵,发觉他们讨论的都是和修筑工事有关的事情,便忍不住开口问道:“指挥员同志们,你们在讨论什么?”
几名指挥员听到我的声音,都不约而同地朝我这边望过来。等看清楚站在门口的是我和塔瓦尔特基拉泽,几人立即站直了身体,抬手向我们敬礼。
那名中校转过身来的时候,我已看清了这位团长,果然是我的那个老熟人——卢金,在抬手还礼后,一个箭步冲到了他的面前,抓起他的手使劲地摇晃起来,激动地说:“卢金,我的好兄弟,真没想到,我能在这里见到你。”
“你好,司令员同志。”卢金双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同样情绪激动地说:“能在这里看到您,我也很开心。”
我抬起空着的左手,握着拳头在他的手臂上轻轻地捶了两拳,笑着问道:“卢金中校,自从在顿河边分开后,我就一直没有你的下落,还以为你牺牲了呢。”
卢金憨厚地笑了两声,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我们在顿河分开后没多久,我就因为负伤而退出了战斗,然后在古比雪夫养了四个月的伤。我在医院里,经常从伤员的嘴里和广播里,听到你指挥部队痛击德军的消息。可惜我的伤势迟迟不能好转,否则我一定会去马马耶夫岗,跟着你好好地教训德国人。伤愈出院后,我来到了莫斯科的预备队方面军,在两个月前的整编中,我调到了近卫第51师,并被任命为第309团的团长。”
塔瓦尔特基拉泽也走过来说道:“司令员同志,当时我的师刚完成了整补,各级指挥员都很缺乏,正好听说卢金中校曾经是您的部下,而且是一位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优秀指挥员,所以我就向上级提出,让他担任了第309团的团长。”
“将军同志。”对于提拔重用卢金的这位伯乐,我感激地说:“我相信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您就会你所做出这个正确决定而感到骄傲。”
“司令员同志。”我们三人的对话刚刚告一段落,旁边的一名少校忽然问道:“我们可以离开吗?”
“离开,你们为什么要离开?”卢金对自己部下的请求感到疑惑不解。
那位少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答说:“团长同志,我们怕打扰到您和司令员的叙旧,所以打算回避一下。”
“少校同志,用不着回避。”我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语气平稳地对少校说道:“我是来了解你们团防御工事的修筑情况,正好大家都在,就开始汇报吧。”说到这里,我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人后,问道,“谁先来?”
“司令员同志,还是由我来向你汇报吧。”卢金说完了这句话,接着对我说:“在汇报前,请允许我先向您介绍一下我的部下。”随后他指着刚刚说话的少校,“这是参谋长尼克拉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