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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开门见山地问道:“谁能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到处都是内务部的人?”

“您是谁,将军同志。”内务部的上尉望着我,表情冷漠地问道。

听到他的问题,我只扭头看了多尔尼科夫一眼,希望他主动向自己的同僚介绍我的身份。多尔尼科夫是个聪明人,见我望了他一眼,便马上心领神会,他向前几步,走到那名上尉的面前,向我一指说道:“上尉同志,我来向您介绍一下。这是奥夏宁娜将军,是来塞兹兰探亲,我是奉贝利亚同志的命令,来保护他的。”

听完多尔尼科夫的介绍,上校和上尉两人脸上露出了不同的表情,上校是惊喜,而上尉是震惊。

两人走到了我的面前,抬手敬礼。上校先向我报告说:“您好,将军同志,我是塞兹兰卫戍司令费尔什特上校。”

接着上尉也报告说:“报告将军,我是内务部的上尉切尔高。”

我对这位懂得维护自己下属的卫戍司令很有好感,在笑着向他点了点头以后,转头问切尔高:“上尉同志,您能告诉我,你们今天到卫戍司令部来的目的吗?”

不得不说贝利亚的名字,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名字,特别是他的部下,越发有震慑力。切尔高上尉听到我的问题,立即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我们是来这里抓一个叛徒的。”

“叛徒?!”我今天是第二次听到这个单词,不由皱着眉头问道:“什么叛徒。”

“一个曾经被德军俘虏过的军官。”切尔高深怕我不明白,还特意补充说明:“最高统帅说过:‘我们没有战俘,只有祖国的叛徒’。我们既然发现在卫戍司令部里发现有这样的叛徒,就绝对不能放过,所以今天我就带人来抓捕。谁知道来了以后,费尔什特上校不光不肯主动交出这名叛徒,反而百般维护……”

“奥夏宁上尉不是叛徒!”费尔什特上校不等切尔高说完,便扯着嗓子喊了一句:“他是祖国的英雄,他是因为在保卫莫斯科的战斗中负了重伤,才被送到塞兹兰来的。”

听到内务部今天要抓捕的人居然是奥夏宁,而且还给他戴上了一顶“叛徒”的帽子,我不禁无名火气,恨不得将面前这位上尉狠狠地揍一顿。不过考虑到自己的身份,我还是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竭力用平稳的语气问:“切尔高上尉,您能告诉我,你们内务部是怎么知道奥夏宁上尉曾经被俘过?”

虽然我努力表现出不偏不倚的中立立场,但切尔高还是察觉到我明显在偏袒卫戍司令一方,有些紧张地回答说:“是这样的,将军同志。前段时间,我们接到上级的命令,让我们查找一名叫奥夏宁的军人,和一名叫阿利克的孩子。当我们查到这里时,就发现了奥夏宁上尉是在卫戍司令部工作,就立即向上级做了报告。可没想到,昨天我们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得知奥夏宁上尉在战争爆发的头两天,就曾经被德军俘虏过,我们怀疑……”

“你们怀疑!”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多尔尼科夫不客气地打断了。虽然他的军衔与切尔高相同,但由于他来自莫斯科,所以无形中就要高出对方一截,况且他也听到了奥夏宁的名字,如果还搞不清楚我的和奥夏宁的关系,以后也不用再留在内务部里混了。既然现在有一个和我缓和关系的机会,他肯定不会轻易放弃,自然会站在我的立场为我说话:“奥夏宁上尉被俘,不是他主动放下武器,而是在负伤的情况下被俘的。这件事情,不光贝利亚同志知道,就连最高统帅本人也知道这件事情。既然他们都没说过奥夏宁是叛徒,你一个小小的上尉有什么资格说他是叛徒?!”

“好了,多尔尼科夫上尉,不用说了。”看到切尔高被多尔尼科夫数落得面红耳赤,我便即使地站出来打圆场,毕竟奥夏宁以后还要在塞兹兰待下去,贸然得罪了内务部的人,是不明智的举动,所以我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想这可能是一个误会。”我说这话时,还故意盯着切尔高,“我没有说错吧,上尉同志。”

切尔高看到我把台阶放在了他的面前,连忙冲我感激地笑了笑,顺水推舟地说:“将军同志,您说得太对了。我认为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也许是我们办事的同志,受到了奸细分子的挑唆和蒙蔽,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