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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心里怕得要命,但既然斯大林为我们做了介绍,我不可能不和对方打招呼,我只好身体微微向前倾,向贝利亚伸出双手,客套地说:“您好,部长同志。”

贝利亚握住我伸过去的手,先扭头对斯大林说:“斯大林同志,您说得很对,我对奥夏宁娜将军的确很熟悉。”说完后,又转过头来对我说,“您好,奥夏宁娜同志,虽然我早就看到过您的资料,但今天才第一次有机会见到您本人。”

贝利亚的表现让斯大林很惊奇,他好奇地问道:“贝利亚同志,你说说,你们内务部里都掌握了丽达一些什么样的情报?”

听到斯大林的问题,贝利亚松开我的手,走到斯大林的桌子前面,向他报告说:“斯大林同志,是这样的,在去年清理‘弗拉索夫分子’时,因为奥夏宁娜同志和弗拉索夫交往过密,所以她被作为重要成员被逮捕了。”

“胡闹,简直是胡闹。”斯大林取下叼在嘴里的烟斗,在桌上的水晶烟灰缸上敲了敲,不满地说道:“丽达怎么可能是‘弗拉索夫分子’呢?要知道她以前虽然和弗拉索夫有过不少的交集,但那都是上下级关系。而且在弗拉索夫叛变投敌的紧要关头,她冒着危险孤身一人从敌人的包围圈里逃了出来。就凭这一点,她就不可能和弗拉索夫之流同流合污。”

贝利亚听到斯大林当众为我的清白进行辩解,他连忙挤出笑容,对斯大林说:“斯大林同志,您说得很对,奥夏宁娜的确不是‘弗拉索夫分子’。本来我们在搞清楚这件事后,就打算立即将她释放,可是我们基层工作人员在工作中出现了失误,依旧把奥夏宁娜同志和那些顽固的‘弗拉索夫分子’关在一起,并被押上了刑场。”

正在往烟斗里装烟丝的斯大林,在听到贝利亚这样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一下就停止了。他抬头望着贝利亚,诧异地问道:“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向我汇报过这件事情呢?嗯?!”

见斯大林有发火的迹象,贝利亚赶紧辩解说:“不过好在奥夏宁娜同志有神灵保佑,枪毙她的那支手枪卡壳了,而奉朱可夫元帅命令来营救她的费久宁斯基将军又正好赶到,她才得以死里逃生。”

斯大林把烟斗望桌上一扔,扶着桌面站了起来,生气地说道:“难道你们在没有经过必要的审讯之前,就可以随便处决一名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优秀指挥员吗?”

贝利亚看到斯大林打算从办公桌背后走出来,连忙上前去搀扶。从斯大林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我便能想象到他在前两天联系骑马的过程中,所受的伤势有多么严重。

贝利亚扶着斯大林来到会议桌前坐下后,接着向他解释说:“斯大林同志,审讯肯定是有的,不过由于审案人员的疏忽,才会导致将奥夏宁娜同志送上刑场的错误发生。”

斯大林把装好烟丝的烟头叼在嘴里,划火柴点燃后,冲着贝利亚说:“介绍一下审讯时的情报吧。”

我从斯大林的语气中判断出,我被当成“弗拉索夫分子”抓起来,甚至被押上刑场,差点被枪毙这件事,看来斯大林是一点都不知情。

贝利亚看了我一眼后,开始向斯大林及在场的人介绍起我受审时的情形。当大家听到审讯人员得知叫我小名的人里,包括了斯大林本人在内时,都哄然大笑,连斯大林也忍俊不禁。他吸了一口烟后,对我说:“丽达,如果下次再有人审问你的话,还是应该这么说,在坦白叫过你小名的人员名单时,一定不要忘记提我的名字。”

“斯大林同志。”朱可夫插话说道:“我觉得以我和丽达的交情,应该也被特勤科的工作人员列入名单之中。”

斯大林对朱可夫所说的话笑而不语,周围的几人都是聪明人,他们也纷纷表态,要求我在以后受审时,将他们也列入我的亲密人员名单。见大家的意见出奇地统一,贝利亚也陪着笑对我说:“丽达,假如以后您再受到内务部人员的询问,问您和谁的关系比较密切,请你一定要把我的名字也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