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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坦克部队向居民点疾驰,德军躲在残破的建筑物后面,用猛烈的炮火迎击着我们的坦克。在通往居民点的道路上,除了敌人密集的炮火,还有可怕的雷区,我们有不少的坦克刚一接近居民点,不是被炮火摧毁就是被地雷炸断了履带。

玛丽亚驾驶的‘女战友’号坦克,掩护我们步兵一连突破敌人的三道堑壕,并在里面固守下来。从重重迹象来看,敌人是准备长期驻守这个居民点,因为指战员们发现一些掩蔽部和土木火力点的顶盖居然加了七层圆木。

在短暂的休息过后,坦克兵们接到了继续进攻的命令。而‘女战友’号作为进攻部队的第一梯队,冲在了整个部队的最前面。当他们接近第四道堑壕时,坦克的履带却被敌人的地雷炸断了。虽然敌人的机枪子弹打在坦克车身上当当作响,但玛丽亚还是冒险从坦克的底部爬出来,集中精力修理被炸断的履带。完成履带的修理后,玛丽亚又驾驶着坦克,引导我们的部队冲向了敌人的阵地。”

“好样的,真是好样的姑娘。”朱可夫在连声叫好后,扭头问罗科索夫斯基:“你们方面军有没有为这位勇敢的姑娘请功啊?”

罗科索夫斯基连忙点点头,回答说:“元帅同志,这个是肯定的。战斗一结束,坦克旅的旅长就亲自赶到了前沿,为玛丽亚佩戴上了勋章。”

“元帅同志,我可以继续说下去吗?”旅政委见朱可夫和罗科索夫斯基在聊天,不敢随便打扰他们。好不容易等两人说话告一段落,他才小心地说:“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说吧,旅政委同志。”这次是罗科索夫斯基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往下说:“把您所知道的事情,都向元帅同志汇报一下。”

旅政委在得到了罗科索夫斯基的允许后,又接着往下说:“德军在失去居民点以后,由于不甘心失败,便迅速地调来了预备队,对居民点实施反击。指挥部命令坦克部队停止进攻,在原地构筑新的防御工事,无论如何要守住新占领的地区。

而玛丽亚的‘女战友’停在路边,变成了一个固定火力点。到德军对我们阵地发起冲锋时,便用自己全部的火力猛击敌人进攻的散兵线。就算法西斯匪徒扔掉手里的武器,纷纷朝进攻出发点逃跑时,‘女战友’也没放过他们,用密集的子弹追逐着他们。

敌人的反击被粉碎了,我们所占据的土地一公尺都没有让给敌人。而‘女战友’号在今天的战斗中,至少消灭了法西斯匪徒两个排的兵力。

前段时间,当我们再次向敌人发起进攻时,‘女战友’号率先冲向了被敌人占领的居民点。可是在接近敌人第一道堑壕时,不幸被德军的大炮击中,履带再次被炸断,坦克便停在了无遮无拦的开阔地上。

当其他的坦克组乘员提着武器,像一名步兵似的和敌人战斗时,玛丽亚再次钻出坦克,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紧张地抢修被炸断的履带。正当她快要把履带修好的时候,一发炮弹落在她的身边爆炸。等硝烟散去,坦克组的乘员发现玛丽亚已倒在了血泊之中。”

“她目前在什么地方?”朱可夫听到这里,忍不住站起身来,关切地问道:“伤势如何?”

旅政委听完后,摇了摇头,有些难过地说道:“元帅同志,她在野战医院里躺了十天,从昨天起就昏迷不醒,而且还高烧不退。据军医说,由于条件的限制,她身上还有十几块弹片没有取出来,如果不尽快送到莫斯科的军医院救治的话,就会有生命危险。”

“既然是这样,你们为什么不立即将她送到莫斯科去?”朱可夫听旅政委这么说,语气在不知不觉中又变得严厉起来:“难道你们打算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女英雄就这样牺牲吗?”

“不是这样的,元帅同志。”旅长听出了朱可夫的不满,连忙帮着自己的政委辩解说:“您也知道,我们军队和医院不是一个系统。通常伤员送进医院后,是留在野战医院,还是送到莫斯科的军医院,这些我们都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