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我冲着少校问道。
联络官面无表情地回答说:“将军同志,我奉命在您办完移交指挥权的手续后,护送您乘机返回莫斯科。”
我听完联络官的话,扭过头去,对站在旁边的雷巴尔科说:“帕维尔·谢苗诺维奇,我们没有时间过分讲究什么形势,既然战役集群的几名指挥员都在,那么就让我们来进行部队指挥权的交接仪式吧。”
说着,我拿起桌上的一支红蓝铅笔,在地图上一角写上:“交出第聂伯河战役集群指挥权。”随后,我在后面写上日期,签了自己的名字,接着把地图推到了雷巴尔科的面前。
雷巴尔科一言不发地接过我手里的铅笔,在地图的另外一角,熟练地写下了“帕维尔·谢苗诺维奇·雷巴尔科接任第聂伯河战役集群指挥权。”
见雷巴尔科签字完毕,我看了看表,随后对基里洛夫和维特科夫说:“政委、参谋长,从现在起,你们就归雷巴尔科将军指挥了。”
我的话刚说完,基里洛夫便上前一把握住我的手,使劲地摇晃着,关切地说道:“丽达,祝你一路平安,希望我们能早日再想见。”
“司令员同志,后会有期。”维特科夫等基里洛夫一松开我的手,立即也向我伸出手来。
“还有我,司令员同志。”普加乔夫也不甘示弱地说道。“请您多保重身体,我们还盼望着您能早日回来继续指挥我们狠狠地教训德国人呢。”
和几位指挥员握手完毕,我又去和坐在旁边的参谋和通讯兵们一一握手。等忙完这一切后,我才冲着联络官一摆头,说道:“走吧,少校同志。”
我和尤先科乘坐的吉普车,一直开到了机场中间停着的那家运输机的舱门口才停下。但我下车时,司机在扭头说了一句:“司令员同志,祝您一路顺风,希望能看到您早日回到部队里来。”
我冲司机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走到飞机前,顺着舷梯上了飞机。
飞机在空中飞行了一个多小时后,在莫斯科南侧的一个军用机场里降落。在飞机降落前,我从舷窗望着外面一望无垠的大森林,扭头冲联络官大声地问道:“少校,这个机场的位置好像很偏僻啊。”
“是的,将军同志。”因为机舱内的噪音太大,联络官也不得不扯着嗓子喊道:“为了避免敌机对我们机场的轰炸,所以我们在森林里修了不少这样的临时机场。”
“待会儿飞机降落后,有人来接我们吗?”感受飞机的起落架已放下,我又大声问道。
联络官摇摇头,回答说:“没有人接,将军同志。我接到的命令,是将您从基辅接出来以后,直接送到了朱可夫元帅的指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