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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杰里科夫皱着眉头说道:“军长同志,虽然德军在迫击炮和机枪的掩护下,向我们河边的守军阵地发起了几次冲锋。但从他们的进攻力度来看,似乎夺取我军河边阵地的意图并不坚决,他们的进攻更像是牵制我军兵力的佯攻。”

“佯攻?”谢杰里科夫的这种说法,让感到了意外,我惊诧地问道:“中校同志,你为什么会说敌人的进攻,仅仅是佯攻呢?”

“是这样的,军长同志。”谢杰里科夫将一张地图推到了我的面前,指着上面向我解说道:“德军在对我们团和四团的河边阵地进行炮击后,就发起了几波进攻。如果他们趁我军的注意力被从冰面上冲过来的步兵所吸引的时候,抓起时间抢修浮桥,那么他们的坦克很快就可以从桥上冲过来。可是德军并没有采用这种简单有限的进攻方式,却用拼消耗的步兵进攻方式。以曼斯坦因的指挥水平,他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吗?我认为他这么做,一定是在酝酿着一个大阴谋。”

谢杰里科夫的话让我也糊涂起来了,如果说曼斯坦因主动撤出扎波罗什,是为了引我们入瓮,那么他当初炸浮桥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因为就算浮桥还在,难道以我们的实力,能冲过桥去吗?而现在他没等“骷髅师”和“帝国师”到达扎波罗什的城下,就匆匆忙忙地命令部队从第聂伯河对岸发起了进攻,甚至还采用了最愚蠢的步兵进攻方式,难道他不怕他手下的精锐部队,都在进攻中消耗殆尽吗?

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谢杰里科夫拿起来听了一下,便递给了我,同时低声地说道:“军长同志,您的电话,是参谋长打来的。”

我接过他手里的话筒,贴近耳边大声地说道:“喂,参谋长吗?我是奥夏宁娜,您有什么事情要向我汇报啊?”

“军长同志,情况是这样的。”维特科夫也没绕圈子,开门见山地说道:“阿赫罗梅耶夫少校打来电话,说德军第336步兵师的一部,从库班的东面向我们的守军发起了进攻。”

听说连库班也和德军发生了交火,我紧张地问道:“参谋长,现在库班的情况怎么样,敌人的进攻打退了吗?”

“是的,军长同志。”维特科夫用肯定的口吻说道:“德军进攻的位置,正好是科斯嘉中校所指挥的那个连,面对敌人的凶猛进攻,我们的指战员打得很顽强。科斯嘉中校甚至还亲自担当重机枪手,打死了几十名敌人,并指挥部队向敌人发起了反冲锋,打死了将近两百名德军士兵,并炸毁了三辆装甲车和十几辆卡车。”

“我知道了,参谋长同志。”我听说库班方向的敌人进攻已被击退,心里感到了稍微踏实一些,便吩咐维特科夫:“密切注意库班方向的德军动向,一旦有什么新情况,就立即打电话向我报告。明白了吗?”

“明白了,军长同志。”维特科夫简短地回答说。

我放下电话后,又和谢杰里科夫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后,便匆匆忙忙地赶往了班台莱耶夫的师指挥部,准备进一步了解近卫第22师的防御情况。

我走进指挥部里,看到里面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参谋长伊利亚中校在墙边大声地打着电话,而班台莱耶夫和政委奥贝斯坦正背对着我,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副地图,似乎正在研究着什么。

我走到了他们的后面,先是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等两人回过头来的时候,又接着往下问:“班台莱耶夫将军,奥贝斯坦政委,你们在看什么啊?”

“您好,军长同志。”班台莱耶夫先挺直身体向我敬了一个礼,随后报告说:“我们正在研究城内的布防。要知道扎波罗什虽然不算大,但我们师的几千人一分散到各处,各个防御地段的兵力都显得很薄弱。如果德军冲进城内,凭我们现有的兵力是无法将他们击退的,更不要说消灭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