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同志,您放心吧,他死不了。”普加乔夫轻松地说道:“据古尔季耶夫将军报告,说他的搜索队是在一辆侧翻的坦克旁边找到别雷上校的。上校可能是在坦克被击毁后,负了不轻的伤,侥幸从坦克里逃出来后,就晕倒在附近一辆侧翻坦克旁边的弹坑里。第一波出发的搜索队因为担心战场上还有德国人,在搜索时有些不仔细,结果就没能发现别雷上校。当您的命令下达后,第308又派出了一支搜索队,对上校可能的藏身之处进行仔细地搜索,这才找到了负伤晕迷的上校。经过军医的检查,发现他的身上有多处皮外伤,而且左胳膊前小臂骨折,能自己独立行走。”
旁边的基里洛夫和维特科夫听完普加乔夫的讲述,都不约而同地长松一口气。基里洛夫还自言自语地说道:“真是谢天谢地啊,别雷上校真是命大,负伤后在雪地里躺了一晚上,居然还能活下来,这简直是个奇迹。”
我等基里洛夫发完感慨,又问普加乔夫:“少校,古尔季耶夫将军有没有说别雷上校现在什么地方?”
“将军已派人开车送上校过来了。”普加乔夫说这话时,抬手看了看表,然后继续往下说:“大概再过几分钟,他就能到达军指挥部。”
几分钟后,别雷便出现在了军指挥部里。上校打了石膏的手臂吊在胸前,在两名战士的搀扶下,脚步蹒跚地走到了我们的面前,抬手向我们敬礼,同时报告说:“指挥员同志们,坦克旅旅长上校别雷向你们报告,第84坦克旅的全体指战员在经过顽强的战斗后,全部壮烈牺牲。”
我上前一步,把他举在额边的手拉了下来,搀扶他来到桌边坐下,关切地问道:“上校同志,您的伤势如何?”
“请军长同志放心,我的伤势不重,身上受伤的地方虽然不少,但都是皮外伤,要不了个把星期就能痊愈。就是这胳膊骨折要麻烦一些,估计最快也要两三个才能完全康复。”他说到这里,可能是怕我为了照顾他的伤势,而让他去后方修养,还特地补充说:“只要上级给我补充新的部队,就算胳膊上的伤势没好完,我也能指挥部队作战。”
我听完他的话以后,面带着微笑说道:“上校同志,坦克旅战斗的全部过程我都看到了。如果不是德国人的飞机突然出现,这场战斗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虽然现在坦克旅打光了,但不要担心,等战役结束,上级就会给我们补充的。”对于他所担心的问题,我也特别进行了说明;“至于现在嘛,您的首要任务就是养伤,只有养好伤,才能率领新的部队,去执行更艰巨的战斗任务。”
“军长同志,在这种时候,我可不想到后方去养伤。”别雷上校听完我的话,深怕我是在敷衍他,还郑重其事地向我提出了请求:“您可要保证我能尽快地重新回到自己的指挥岗位上去。”
“放心吧,上校同志。”说实话,我现在非常缺各级指挥员,像别雷上校这么优秀的坦克兵指挥员,我怎么会轻易放过,见他还不放心我对他所说的话,连忙又补充说:“我向您保证,最多再过半个约,您的坦克旅就能得到重建,到时候您又是坦克旅旅长。”
说完这话,我冲普加乔夫招招手,随后吩咐他:“少校同志,别雷上校需要休息,你找个地方让他好好休息吧。”
“是!”普加乔夫答应一声,把站在门口的两名战士叫了过来,让他们搀扶着别雷上校离开了师指挥部。
看着别雷上校脚步蹒跚地离开指挥部,基里洛夫不禁长叹一声:“奥夏宁娜同志,坦克旅完了,我们在进攻扎波罗什时,在炮火准备结束后,就只能让步兵在没有坦克的掩护下,向城市发起冲锋了。”
维特科夫等基里洛夫一说完,立即就接口说道:“政委同志,虽然坦克旅打光了,但是我们的步兵在向扎波罗什发起进攻时,还是可以得到少量坦克的支援。”
“我们还有坦克?”基里洛夫听维特科夫这么说,有些吃惊地问:“参谋长同志,是谁告诉您,说我们还有坦克的?”
“政委同志,参谋长没有说错,我们应该还有坦克可以支援步兵的进攻。”虽然维特科夫还没说清楚,但我心里已明白他说的坦克部队是怎么回事,便向基里洛夫解释说:“您难道忘记班台莱耶夫的近卫第22师里,有一个坦克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