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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摆了摆手,一脸无奈地对他说:“政委同志,以我对朱可夫元帅的了解,只要是他做出的决定,是任何人都无法修改。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全力挡住德军的进攻,确保在元帅的专机到达时,机场还在我们的手里。”说到这里,冲拉祖梅耶娃挥了挥手,示意她回通讯室去发报。

班台莱耶夫看完了被关在飞机上的希特勒以后,兴高采烈地回到了我们的面前,他一脸不屑地说道:“什么狗屁元首,就是一个胆小鬼。见我带着几个人进去,就吓得躲在角落里发抖。可惜他不懂俄语,否则的话,他一定会用我们的语言向我们祈求饶命。”

“班台莱耶夫将军。”我等他的话一说完,立即命令他:“刚接到朱可夫元帅的电报,他的专机将在两个小时以后,到达扎波罗什。我命令您,立即组织人手,将机场上的弹坑填平,确保元帅同志的飞机能平安降落。”

“元帅同志要到这里来?”班台莱耶夫也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随后他紧张地说道:“军长同志,您能不能给元帅同志再发个电报,说机场正在遭受德军的进攻,为他的安全起见,请他取消这次行动?”

“行了,班台莱耶夫同志。”我冲他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这不是您所该关心的事情。现在你要做的有两件事,一是打退德军对机场的进攻,确保元帅的专机降落时,机场还在我军的控制之中。第二,立即组织人手,把机场跑道上的大坑都填平,以便元帅同志的转机能顺利降落。”

班台莱耶夫在去执行任务前,用手指了指旁边,用关切的语气对我们说:“军长、政委,外面天气冷,你们还是回帐篷去吧。”

我顺着班台莱耶夫手指的方向望去,才注意到他指的是一个早已搭建多时的帐篷。本来这里是我和基里洛夫的临时指挥所,就是因为希特勒的事情,我俩居然傻不拉唧地站在外面冻了个把小时还浑然不觉。

当朱可夫的专机和两架护航的战斗机,出现在我的望远镜镜头里时,德军对机场的进攻已被再次打退,而机场跑道已完全修复,足以让朱可夫的专机平安降落。

看到飞机的高地越来越低,我连忙召集班台莱耶夫和他手下的几个营团长,和我的特别警卫连一起站在跑道的旁边列队,耐心地等待着专机的降落。

当专机成功降落并稳稳地停在了我们的附近时,我连忙带着大家迎了上去。我快步地走到了朱可夫的面前,抬手敬礼后,大声地报告说:“元帅同志,欢迎您到扎波罗什来,奥夏宁娜少将及步兵第79军的全体指战员听候您的命令。”

“希特勒在哪里?”朱可夫只是冲我点了点头,随后问道:“能确认是他的本人吗?”

朱可夫的话把我问住了,仓促之间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张了几下嘴,发现自己还真没法回答朱可夫的问题,便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为什么不说话?”朱可夫见我迟迟没有答复他,不禁把眉头一皱,重重地哼了一声。

见朱可夫有发火的前兆,我连忙挺直身体说:“报告元帅同志,希特勒和那个负伤的‘骷髅师’师长就被关在旁边的大飞机上,那可是希特勒的专机。”

“带我去看看。”朱可夫也没向我介绍跟在他身后的那群指挥员,简单地向我下令后,便朝希特勒的专机走去。

我们从看守飞机的战士们中间穿过,顺着舷梯上了飞机,沿着走廊来到了希特勒所在的位置。此刻希特勒正满脸憔悴地坐在椅子上,绝望地望着窗外,而负伤的艾克,则躺在他对面的一张大沙发上。看着光着膀子的艾克被卫生员包裹得像一个木乃伊,我便知道他在刚刚的战斗中,负了多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