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台莱耶夫师长。”对于班台莱耶夫用怀疑的口吻评论阿赫罗梅耶夫,让我的心里觉得很不舒服,于是我不客气地反驳说:“我把南郊部队的指挥权交给了阿赫罗梅耶夫少校,从这几天战斗的情况来看,他表现得非常不错。不光重创了德军的第15装甲团,还打死了大量德军步兵第336师的官兵,以至于德军花了几天的时候,还被困在南郊,无法对我们占领的波洛伊城构成威胁。”
正当班台莱耶夫被我的指责羞得面红耳赤的时候,师参谋长伊利亚中校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扬着手里的一张纸,大声地说:“军长同志,侦察兵从前沿发回来的情报。”
我听到伊利亚这么说,没有立即站起身去接他手里的电报,而是抬手看了看手表,发现指针才刚刚指向了七点。照理说,侦察部队是天黑以后派出的,要想将侦察到情报反馈回来,怎么也得等到下半夜,怎么这么早就有消息传回来了?想到这里,我好奇地问道:“伊利亚中校,侦察兵应该刚派出没多久,可怎么就有电报来了?您确认没有搞错吗?”
“没错的,军长同志。”伊利亚中校叫我用怀疑的口吻问他,连忙辩解说:“这份情报,是我们的侦察兵刚刚发回来。”
我听他这么说,眉头一皱,正想发作时,旁边的奥贝斯坦连忙向我解释说:“军长同志,请稍安勿躁,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在发现敌人的炮兵阵地后,就派出了若干个侦察小组,悄悄地渗透到敌人的后方,去刺探军情或者搞点破坏,这份情报,应该是其中的一个小组传回来的。参谋长同志,电报上说了些什么?”他的后一句话,是对着伊利亚中校问的。
伊利亚低头看着电报,向我们汇报起侦察兵报告的情报:“……我们在高炮阵地后方大概四公里的地方,发现了一个被德军占领的小村庄。我们悄悄潜入村庄后,除了不时出现的德军官兵外,没有见到一个村民。经过我们的仔细观察,发现村里的村民都被德军杀害了,尸首就随便地扔在了乱葬岗……”
“碰!”伊利亚还没有念完,我对面的基里洛夫已气得拍案而起,他愤愤不平地骂道:“禽兽、畜生,这帮该死的德国佬简直不是人,居然干起了屠杀平民的勾当。”
“政委同志,好好地记住这笔血债吧,总有一天,我们会向德国人讨还这笔血债的。”我怕基里洛夫因这件事情而情绪失控,所以及时地制止了他,同时委婉地说道:“只要侦察兵能搞清楚德军的兵力部署情况,我们就能很快再次发起进攻。”
我的话说完后,班台莱耶夫、奥贝斯坦等人也对德军所犯下的罪行进行了声讨。一向比较沉稳的基里洛夫也气呼呼地说道:“这股该死的德国佬,只要被我抓住,一定会将他们全部枪毙的。”
我们正说着话,从门外又走进一名参谋,他将一份新收到的电报交到了伊利亚的手里,然后转身离开。伊利亚低头看了看电报,随后抬头对我说:“军长同志,侦察兵们有一个重大的发现。”
“重大的发现?”我不解地反问道:“电报上有说清楚是什么重大的发现吗?”
伊利亚继续念道:“侦察兵在扎波罗什城西南三公里的地方,发现了德军的飞机场。机场上除了少数几架战机外,还停着一架fw-200大型四发飞机。根据飞机周围布防的情况来看,似乎来了一个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因为在飞机周围站岗的,都是穿着黑色制服的党卫军。而机场的警备部队,也处于高地戒备的状况。”
“军长同志,您说说,会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呢?”旁边的奥贝斯坦小心地问道:“根据执勤的部队里出现了党卫军这一点来判断,我估计来的人,至少是师级以上的指挥官。”
“参谋长,给侦察小组回电,让他们尽快搞清敌人的部队番号。”听说在扎波罗什出现一个大人物,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来人至少是和曼斯坦因平级的,否则他也不会对出现在机场的部队不闻不问。“如果可能的话,让他们抓一个‘舌头’回来,我们要搞清楚来的到底是什么大人物。居然可以让一支原本惊慌失措的部队,变得如此能打仗,还把我们阻击在现在的位置无法前进。”
等伊利亚离开后,班台莱耶夫向我诉苦说:“军长同志,在这个时候有大人物到扎波罗什来视察,莫非德军在接下来又会有大的行动?”
“您猜的很对,班台莱耶夫同志。”德军现在的反应格外反常,如果说没有什么阴谋,那是不可能的。我让侦察兵抓“舌头”的目的,就是想搞清楚来的是什么大人物,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扎波罗什,莫非他们又布置了针对我们的陷阱?“如果我没搞错的话,如果不是这位大人物的出现,德军的防线可能早就土崩瓦解,剩下没被我们消灭的部队,肯定正在争分夺秒地横渡第聂伯河,逃往他们认为安全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