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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古罗夫要挂断电话的时候,我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连忙叫了一声:“军事委员同志,请等一下。”

古罗夫不知道我叫他有什么事情,不禁好奇地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奥夏宁娜。”

“是这样的,军事委员同志。”我不知自己心血来潮想到的事情,拜托给古罗夫的话,能否办妥,所以说起话来有点吞吞吐吐。

“有什么事情就说嘛。”古罗夫可能第一次听到我这么为难地和他说事情,所以用鼓励的语气对我说:“我们都是老熟人了,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的事情,我一定帮你办好。”

“是这样的,再过一周,也就是我们发起进攻的那天,是圣诞节。”为了不让他把欧美的圣诞节和苏联的圣诞节搞混,我还特意强调了一句:“是德国佬过的圣诞节。”

“德国佬过不过圣诞节,关你什么事儿啊?”古罗夫不解地问道。

见话已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就不继续兜圈子了,便直截了当地说:“是这样的,军事委员同志,我师不是有一批投诚的德军官兵嘛。既然要过节了,总要给他们准备一点礼物,这样他们才会对我们的独立师有归属感。”

“归属感!”古罗夫把我的话重复一遍后,饶有兴趣地说:“你这个说法挺新颖的。你打算送他们什么礼物啊?”

“本来我想请您从司令员的私人仓库里调拨一批巧克力的,不过在今天的缴获物资里,有不少的巧克力,所以就不用麻烦司令员动用他宝贵的库存了。”我在短暂的思索以后,毅然对古罗夫说道:“就麻烦军事委员同志为他们准备一批苹果吧。”

“苹果?!在这个季节的苹果可不好哦。”古罗夫听到我的请求后,有些为难地说:“圣诞节送苹果,有什么讲究吗?”

我记得在网上看到过欧洲的圣诞传统风俗里,有送苹果的一说,不过记不清具体是德国还是捷克了。不过此刻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便将自己记忆里的内容向古罗夫复述:“在德国的圣诞传统习俗中,切苹果是一种对来年的预测。他们将苹果切开,如果第一下能看得见苹果核,就预示着来年好运气;如果没有,就表示来年不顺。”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想办法帮你搞一批苹果。”古罗夫字斟句酌地说道:“就像你刚才所说的,这样做,能让你手下的投诚官兵对你的独立师更加有归属感。放心吧,我会尽快派人把你所需要的苹果送过去。”

我放下电话以后,基里洛夫立即凑过来问道:“奥夏宁娜同志,怎么回事?明明只是一名胆小的战士,在敌人的炮击中精神崩溃而开枪自杀,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你下令让尤先科上尉处决逃兵了呢?”

看到基里洛夫似乎还想继续说下去,我连忙抬手制止了他,同时说道:“行了,政委同志,这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提了。”虽然我不让基里洛夫再提此事,但我的心里却在暗想:难道那天待在防炮掩体里的几名战士中,还有内务部的人员吗?

为了分散基里洛夫和阿赫罗梅耶夫他们的注意力,我便将崔可夫刚刚在电话里所说的内容,向两人简单地介绍了一遍。看到两人也不知道25号是欧美圣诞节的样子,还专门为他们简单地科普了一下。

等我的话说完,阿赫罗梅耶夫便低头看自己面前的地图,研究我们在圣诞夜该从哪个方向突破德军的防御阵地。而基里洛夫则在好奇地向我打听圣诞送苹果的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