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指战员在冲锋时,常常会为了克服自身的恐惧,把快慢机扳到底,扣住扳机不放而射出全部枪弹。而突击步枪则只会打出一发,大大节约了子弹提高了安全性。它的枪机动作可靠,即使在连续射击时或有灰尘等异物进入枪内时,它的机械结构仍能保证继续工作。”
听完我的介绍,班台莱耶夫意犹未尽地说道:“没想到这枪这么厉害啊,真想马上去试试实战的效果如何?”
我等班台莱耶夫说完,便泼了他一盆冷水:“副师长同志,可惜现在天黑了,否则还真可以让您去试试枪。”
没想到巴斯曼诺夫却突兀地说道:“师长同志,今晚有月亮,再加上傍晚下了一场大雪,在地上铺了一层,现在外面的光线很好,一点都不会影响到试枪的效果。”
我听了巴斯曼诺夫的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里恨不得抬脚踹他两脚,同时暗骂:这个笨蛋,难道没看出我是在故意推脱,就是不想让班台莱耶夫去试枪,居然还和我唱反调。
巴斯曼诺夫也看出我脸上不悦的表情,但却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赶紧闭上嘴,一脸无辜地站在我们的面前。而班台莱耶夫听说外面的光线好,连忙拉着巴斯曼诺夫就要往外走。
我本以为基里洛夫会出来制止班台莱耶夫的草率行动,没想到回头一看,却发现基里洛夫面无表情地坐在桌边,似乎根本没注意到班台莱耶夫要做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能当众扫了副师长的面子,只好硬着头皮让巴斯曼诺夫赔班台莱耶夫去试枪。同时,我还吩咐尤先科:“上尉同志,你跟着巴斯曼诺夫少校一起出去吧。让他给你,和特别警卫连的指战员们安排一个住处吧。”
看着班台莱耶夫要出去试枪,连阿赫罗梅耶夫也坐不住了,他主动向我提出:“师长同志,虽然我很早以前就见过这种新式枪支,但从来没有用过。您允许我和副师长一起去试试枪吗?”我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看到班台莱耶夫、阿赫罗梅耶夫、巴斯曼诺夫和尤先科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后,基里洛夫忽然低声地称呼我的军衔问道:“师长同志,您说说,上级给我们派一支这样的特别警卫连来做什么?”
对于上级派来的这支警卫连,而且带队的连长又是我昔日的老部下,所以听到基里洛夫的问题后,理所当然地说道:“政委同志,这还用说吗?当然是保卫师部的安全了。”
没想到基里洛夫哼哼地冷笑了两声说道:“奥夏宁娜同志,您真的以为他们只是来保护您的安全吗?要知道他们可都是来自内务部的,除了保护您的安全外,想必还接受了监视您的任务吧。”
基里洛夫这石破天惊的话,顿时把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在这两个多月的残酷战斗中,独立师的部队都几度接近被打光的边缘,我也不得不多次把自己手下的警卫营投入战斗。原以为上级给我派来的警卫连,是为了加强独立师的警卫力量,没想到后面却是派来监视我的。
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浑身的力气好像一下被抽光似的,在这一刻我感到了寒心。没想到我这么殚精竭力地保卫着斯大林格勒的北大门,可上级还是不信任我,居然派出内务部的部队来监视我。为了不引起我的怀疑,他们甚至派来我昔日的警卫连长。
我坐在座位上发了很久的呆以后,才清醒过来,我压低嗓子,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的声音问基里洛夫:“政委,您觉得他们会是谁派来的呢?”
基里洛夫没有马上回答我的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奥夏宁娜同志,请你先告诉我,这位尤先科上尉说的别济科夫将军是谁?”
“别济科夫将军是中央警卫团的指挥官,是我到克里姆林宫参加军事会议时认识的。”我把自己和别济科夫认识的经过大概地讲了一遍,至于斯大林替身那段因为涉及绝密,我是自然略去不说。只是含糊地说我们在护送重要人物回城市路上,与绕到我军后方的德军小分队遭遇了,幸好别济科夫会开车,才带着我们成功地脱了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