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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如今在什么地方?”

我摇了摇头,用不确定的语气回答说:“我不太清楚。丈夫奥夏宁在莫斯科保卫战时,负了重伤,被送进了军医院,不过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得到他的消息。至于儿子,跟着我的母亲从住的地方转移到了列宁格勒,后来又从城里疏散了出来。母亲离开城市没多久就病死了,只剩下儿子在到处流浪。柳班突围时,我意外地遇到了他,并带着他逃出了包围圈。不过在突出部战役开始前,我就将他交给了一名负伤后撤的女卫生员,如今也没有他的下落。”

听我一口气说完家人的信息后,赫鲁晓夫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奥夏宁娜同志,这就是战争。”在沉默片刻后,又自言自语地说,“我的儿子列昂尼德也很久没有给我写信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基里洛夫听到了赫鲁晓夫自言自语的话,连忙接过话头说:“军事委员同志,您可以给您的儿子打电话啊,以您的现在的职务,您有这样的权利。”

没想到赫鲁晓夫听后,居然摇摇头说:“不行啊,基里洛夫同志,您也知道战时的通信线路是如何的繁忙,我怎么能为了自己的一点私事,而占用这宝贵的线路。”

我心里清楚赫鲁晓夫对他这个儿子的感情,否则在后来他也不会为了救自己这个儿子的命,而向斯大林下跪求情。眼见此刻是一个讨好他的机会,于是我便附和基里洛夫说道:“军事委员同志,基里洛夫政委说得对,您应该给您的儿子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情况。不过不是以方面军军事委员的身份,而是以一名父亲的命运,给自己的孩子打电话,我相信大家都能理解吧。”

我的话让赫鲁晓夫沉默了,但我能看得出来,他是被我的话打动了,在短暂的考虑后,他终于点点头,有些艰难地说道:“好吧,既然你们都这样说,那等我晚上回到东岸就给他打电话。”

第804章 夜间的牵制战斗(上)

赫鲁晓夫说完站起身,准备向我们告辞,但他好像无意中看到了什么东西,刚走两步便停了下来,目光越过了我的肩膀,停留在后方的某个角落。我好奇地扭头望去,想搞清楚那里究竟放了什么东西,以至于能吸引他的注意。

我仔细第看了看那个角落,发现除了那面倚靠在墙边的军旗外,便再也没有其它的东西了,难道吸引赫鲁晓夫注意的是这面军旗?

赫鲁晓夫越过我们快步地来到了墙边,把那面军旗拿在手里,头也不回地问道:“奥夏宁娜同志,这就是你们独立师的军旗吗?”

“是的,军事委员同志。”听到他的问题,我连忙来到他的身后,“这面军旗是崔可夫司令员亲自授予我们独立师的。”

赫鲁晓夫扯掉了外面的军旗套,将军旗展开看了看,接着又慢慢地卷了起来,重新套上了军旗套,然后慢吞吞地说:“保管得不错。”将军旗重新倚靠在墙边后,转身问我:“你们师安排了几名战士负责看管军旗啊?”

“啊,看管军旗的战士?!”我被赫鲁晓夫的话搞糊涂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还要专门安排人手来看管不对的军旗,所以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

见我不知所措的样子,赫鲁晓夫的脸上露出了不满的表情,但他还是耐心地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你在军队里待的时间短,又一直在打仗,有些事情不知道,是情有可原的。不过关于军旗的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向你专门说明一下:我们的军队从沙皇时代开始,对军旗就有很强的情感。军旗作为部队的建制标志和荣誉象征,颁发到团级及以上的部队,不仅规格、尺寸、式样、材质军邮严格的规定,除了配有专用旗杆、旗杆头、军旗套外,还必须由专人负责保管。部队组织指战员宣誓时要请出军旗,每个宣誓的人在宣誓完成后,还要单腿下跪亲吻军旗。”

赫鲁晓夫所说的内容,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所以一边默记在心里一边不停地点着头。等他说完话以后,我连忙表态说:“请军事委员放心,我会尽快组建一个班的战士,来专门负责军旗的保管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