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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跟在格拉德舍夫的后面,沿着交通壕来到司令部外,见崔可夫已被抬了进去,我便停住脚步对巴斯曼诺夫说:“上尉同志,你和警卫排的战士在附近找个地方隐蔽起来,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会叫你的。”等他点头表示明白后,我才钻进了半埋在地下的司令部。

回到指挥部时,我的尊容把古罗夫和克雷洛夫都吓了一跳。古罗夫连忙走过来拉住我的手,扭头看了看坐在桌边的崔可夫,试探地问道:“奥夏宁娜同志,你和司令员一样,都被倒塌的墙体埋住了?”

我点了点头,笑着回答说:“是的,军事委员同志。”说到这里,我歪着头瞅了一眼崔可夫,庆幸地说:“幸好我们都平安无事。”

这时,缓过劲来的崔可夫慢吞吞地问道:“参谋长同志,向我报告一下最新的情报。”

克雷洛夫拿着一张走到崔可夫的面前,低着头向他汇报说:“是这样的,司令员同志。敌人的3个步兵师、2个坦克师在强大火力的掩护下,在宽约六公里的正面上,对我集团军的防线发起了猛攻,我步兵地95师、第112师、第308师和近卫第37师的防御地带,是敌人的进攻重点。加上先前一些战斗中的损失,我各师部队,特别是步兵地95师和第112师的兵力遭到了极大的削弱。目前敌人占据着战场的优势,在人员和火炮上比我超过07倍,坦克超出28倍,作战飞机超出4倍以上。

德军的步兵和坦克于清晨8时向我阵地发起进攻。第一次进攻被击退,阵地前沿燃烧着10辆坦克。敌人死伤不计其数。再一个多小时后,敌人以更多的兵力再度发起进攻。由于敌人在第一次的进攻中发现了我们的火力点,所以他们集中炮火进行重点射击,强大的火力压制着我们,使我们指战员在阵地上无法抬头。

上午10时,近卫第37师第109团被敌坦克和步兵击溃。该团战士钻进地下室和楼房,在包围中继续战斗。敌人使用了喷火器对付他们。我们的战士只得一边回击,与敌人进行白刃格斗,一边抓紧时间扑灭烈火。”

克雷洛夫正在报告的过程中,忽然格拉德舍夫带着一名提着小皮箱的军医走了进来,古罗夫连忙抬手打断了他,示意先让军医给崔可夫检查一下。军医的动作很熟练,没用几分钟就检查完毕。

当他收拾箱子打算离开时,古罗夫叫住了他,指着我对他说:“军医同志,奥夏宁娜同志和司令员一样,刚刚也被倒塌的房屋埋住了,您帮她检查一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军医点点头,走到了我的面前,让我坐在凳子上,翻起的我眼皮用手电筒照了照,随口问道:“将军同志,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虽然说得很客套,他的语气中明显地透出了一股不耐烦。

我本来想立即打发他走,但想着自己的头还是晕沉沉的,便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军医同志,我的头部刚才被砖石砸了一下,现在有点晕乎乎的。”

听我这么说,原本心不在焉的军医也紧张了起来,连忙追问道:“被砸在哪个位置?”

我摘下钢盔,指着自己的后脑勺说:“在这里!”

军医连忙贴过来,伸手摸着我的头发,仔细地检查上面是否有伤口,过了一会儿,他口气轻松的说:“将军同志,您的头部没有流血,可能是轻微的脑震荡,休息两天就好了。”

虽然军医的检查过程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敷衍了事,但既然他说没事,我的心里也就踏实了。我连忙把钢盔拿在左手,伸出右手去和他握手,感激地说:“谢谢您,军医同志。”

“天啊,奥夏宁娜同志。”古罗夫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身边,吃惊地盯着我手上的钢盔说道:“你的钢盔是怎么回事,怎么有那么大的有凹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