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电话递还给女兵后,又走到了托卡列娃的身边,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地安慰她:“少尉同志,别担心,相信我,司令员一定会没事的。”说完,我站直身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服,大步地走出了通讯室。
叶廖缅科的屋里人不少,除了他和赫鲁晓夫、扎哈罗夫外,还有刚返回的副司令员戈利科夫。我走进房间,立正向四人敬礼后,礼貌地问道:“司令员同志,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叶廖缅科抬头望着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奇怪地问道:“奥夏宁娜同志,为什么没有穿你的新军服?”
听到他的这个问题,我连忙笑着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我想等回到马马耶夫岗以后再正式穿上。”
叶廖缅科听完我的回答,和在场的几人对视了一下,随后大家呵呵地笑了起来,赫鲁晓夫首先说道:“看来我们的女将军很着急嘛,现在就迫不及待地想返回马马耶夫岗。”等他说完,叶廖缅科用和蔼的语气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别着急嘛,从现在的情况看,你至少还要在这里待上好几天呢。待会儿回去,就把你的新军服换上,这样的话,对你接下来的工作开展,是很有帮助的。”
我虽然没有明白叶廖缅科说这句话的用意,但还是马上大声地答复:“是,司令员同志。我回去后,就把新军装换上。”
戈利科夫将军也从座位上站起来,向我伸出手来,友好地说道:“奥夏宁娜同志,请允许我向你表示祝贺,祝贺你再次获得将军的军衔。”
我连忙伸出双手握着他的手,使劲地摇晃着,感激地说道:“谢谢,谢谢您,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
等寒暄完毕后,接下来开始言归正传。叶廖缅科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拿起桌上的那本记事本,看了两眼后,又重新扔回桌上,表情严肃地说:“根据崔可夫的报告,城里的情况很不妙啊。”随后,他又抬起头来望着我问:“奥夏宁娜同志,你在城里待的时间不短,能给我们说说你对德国人的看法吗?”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后,开始发表自己的观点:“……随着敌人的部队陆续冲进城里,他们所占领的地方和我们的防区犬牙交错,因为怕误伤,他们不得不减少对飞机大炮的使用。在斯大林格勒的巷战中,敌人不光以前所倚仗的飞机大炮派不上用途,就连掩护步兵进攻的坦克,能起到的作用也非常有限。正是因为这种战术的突然转变,德军在最初显得非常不适应,他们还呆板地使用野战攻坚的打法,结果被我们打得狼狈不堪。
但不管怎么说,德军的技战术水平远远高于我们。他们在经过了一系列的失败后,充分吸取了以往的经验教训,在继续采用由坦克、装甲车掩护的步兵冲锋的打法的情况下,又采用了新的战法。他们利用城市内的建筑物继续机动灵活的穿插作战,以排、班甚至战斗小组为单位,在各建筑群和街道只见来回穿行,自由地选择我军防御薄弱的地方,出其不意地打一下,给城内守军的防御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战斗中不断进行学习的德国人,他们的打法越发娴熟。除了继续派出小部队进行骚扰作战外,他们的大部队从四面八方涌入城里,在坦克和装甲车的掩护下,一步步地夺取城内的建筑物,逐步地压缩我军的防线。他们的这种打法,极大地压缩了我军的机动作战能力,不得不集中大量的兵力,和他们打硬碰硬的阵地战。”
叶廖缅科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咬着后槽牙问道:“敌人的这种打法,的确令我们的指挥员很头痛,你觉得我们应该采取什么措施应对呢?”
“目前战斗最激烈的地方,是城市北面的工厂区。虽然这里大多数的建筑物在敌人的炮击和轰炸中垮塌了,但屹立不倒的楼房的残垣断壁,依旧十分坚固。目前集团军正在命令下属的部队,利用复杂的地势,以及可以利用的楼房,构筑新推出的防御工事。”
“新推出的防御工事,能起到良好的防御效果吗?”赫鲁晓夫好奇地问道。
我连忙点点头,肯定地说道:“是的,军事委员同志,这种新推出的防御工事,完成可以成为一个坚强的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