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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萨夫琴科同志。”我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我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一个挑拨敌人之间矛盾的办法来。你呢,有什么好的建议?”

萨夫琴科苦笑着摇摇头说:“师长同志,您都想不出办法,更不要说了。”

我们三人继续讨论了半天,也没有拿出一个切实有效的办法,只好又把我最初的方案拿出来研究,着重讨论该如何完善细节。

天亮以后,一脸疲倦的格拉姆斯走进帐篷,向我汇报说:“报告师长,我已完成任务回来。时间不早,我们该回去了。”

听着格拉姆斯蹩脚的俄语,让我觉得格外心烦意乱,于是没好气地对他说:“格拉姆斯上尉,下次看到我身边有翻译时,请您还是说德语吧,免得我听着费力。”

格拉姆斯有些词汇听不懂,赶紧拉着萨夫琴科问个究竟,等搞懂了我的意思后,啪地来了一个立正,大声地说道:“是!”

返回时,还是格拉姆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我和萨夫琴科还有十几名前德军战士坐在车厢里。见我闷闷不乐的样子,萨夫琴科善意地安慰我说:“师长同志,不要着急,等回到营地后,再和政委、参谋长他们商议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我嗯了一声后,问他:“我们的卡车是从原路返回吗?”

他摇摇头,回答说:“不是,我们现在正驶向德军第44师的防区,然后从1075高地附近返回我们的高地。”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随后便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以补足我昨晚欠下的睡眠。

不知道开了多久,卡车猛地颠簸了一下,让我的头重重地撞在了车厢的侧挡板上,由于撞到很重,虽然戴着钢盔,依旧把我撞得眼冒金星。

忽然从车后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吼声,把车厢里所有的人都惊动了,靠在后挡板坐的两名战士,还撩开篷布想看看出了什么事情。我扶着挡板站了起来,顺着车尾敞开的篷布望出去,只见几名穿着意大利制服的官兵,正站在一个水坑旁边,冲着我们的车子手舞足蹈地乱吼着。

“这是怎么回事?”我奇怪地问萨夫琴科。

他摇了摇头,随后走到一名士兵的身边,叽里哇啦问了几句,随后回到我的身边,向我报告说:“师长同志,是这样的,我们的车经过站岗的意大利士兵面前时,不小心把水坑里的水溅到了他们的身上,他们正为这事生气呢。”接着他自言自语地说,“不就是溅了一点水在身上,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

萨夫琴科的话,让我顿时有一种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在这一刹那,我想到了挑起德军和意大利军矛盾的办法,于是我连忙兴奋地对萨夫琴科说:“萨夫琴科,让格拉姆斯上尉停车,把车倒回去。”

虽然萨夫琴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下这样的命令,还是抬手使劲地拍了拍驾驶舱顶部。等听到动静的格拉姆斯拉开车门,在车厢边探出头来的时候,萨夫琴科向他转达了我的命令。格拉姆斯二话不说,马上就命令司机停车,并快速地向那些意大利士兵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