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里洛夫听完我的话,不禁皱紧了眉头,奇怪地问道:“我认识夏平同志,他不是团级政委吗,就算不能在师里担任副政委的职务,也不能到团里去当政委啊?”
我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和基里洛夫纠缠,只是含含糊糊地说:“这是经过崔可夫司令员和军事委员古罗夫同志允许的。”
我这么一说,基里洛夫也就不再说话了。我接着又说道:“夏平政委还带来了一名政治指导员,我已经把他任命为坦克营的政治副营长。”为了防止基里洛夫再问坦克营是怎么回事,我加快了语速,抢先把话说了出来,“由于这次补充的坦克兵人数不少,所以我没有和你们商议,就直接把坦克分队晋级为坦克营了。”
基里洛夫听后,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一直保持沉默的阿赫罗梅耶夫这时突然开口汇报道:“师长同志,刚刚集团军参谋长克雷洛夫将军打过电话,再次通知我们,说有事和集团军司令部联系时,要么使用有线电话,要么用电台发报。”
听说这里可以直接和集团军司令部打电话了,我不禁暗自感慨集团军通讯处的办事效率还是蛮高的,这才多长时间啊,直通集团军司令部的有线电话就接通了。
基里洛夫看了看表,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您累了一夜,也该好好地休息休息。现在离天亮还是一个小时,在天亮之前,德国人应该不会再发起进攻吧,您就抓紧时间休息吧。”
对于基里洛夫的关怀,我感激地点点头,扭头看到拉祖梅耶娃还待在屋里,和报务员娜佳坐在一起,便朝她招了招手,让她到身边来。
等她走过来后,我开门见山地问道:“现在一团、二团、三团除了有线电话外,给他们配备步话机了吗?”
拉祖梅耶娃听完我的话后,一头雾水地反问道:“师长同志,不是都配备了有线电话吗,为什么要给他们配备步话机啊?”
我伸出手去,用手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点了几下,笑着教训她:“难道你忘记我们今晚和1075高地之间的电话线路,是如何被德军的炮火炸断几次的吗?”
拉祖梅耶娃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答应道:“明白了,师长同志,我这就安排人手,把通讯室里多余的步话机给一团和三团送去。”
她转身刚要走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出去查线后,就了无音信的窝尼娅,所以便叫住了她,关切地问:“中尉同志,窝尼娅,瓦尼娅有消息了吗?”虽然我知道在当时那种情况下,窝尼娅生还的希望很小,但还是忍不住想知道答案。
她点点头,小声地回答说:“找到了?”
看到她回答我问题时,脸上没有露出喜悦的表情,我的心往下一沉,暗说难道窝尼娅真的牺牲,连忙又试探地问:“她牺牲了?”
我的话一出口,她马上摇了摇头,接着有些为难地对我说:“师长同志,虽然窝尼娅没有牺牲,但我们的战士找到她时,她已经负了重伤,而且还被炸断了一条腿。就算她伤好出院,也必须依靠拐杖才能行走。”
知道了窝尼娅的确切消息,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冲拉祖梅耶娃摆摆手,吩咐她:“时间不早了,中尉同志,你快去去执行任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