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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着他一摆头,说:“上车吧,伊格拉托夫同志,你就坐在司机的旁边。”随后我又向老队长伸出手去,感激地说道:“谢谢您,队长同志,我代表独立师的全体指战员感谢您。”

老队长握住我的手,憨厚地笑着说:“为苏维埃祖国服务。”

在伊格拉托夫这个向导的帮助下,我们的车队一会儿在大街上行驶,一会儿又钻进看不到人烟的小巷子。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来到了我们的第一个目的地。

伊格拉托夫从前排扭头对我说:“上校同志,前面就是中央火车站,那里有正规军。我没有通行证,是不能过去的。”说到这里,他抬手拍拍司机的肩膀,向前一指说:“司机同志,请您就在前方十米处停车,我就在那里下车。”

当伊格拉托夫推开车门准备下车前,我叫住了他,再次感激地说道:“谢谢您,伊格拉托夫同志,谢谢您为我们带路。”说完主动向他伸出手去。

伊格拉托夫和我握手的时候,友好地说了一句:“我祝你们好运!”

谢杰里科夫等伊格拉托夫和我握完手以后,也向他伸出手去,同时说道:“还有我呢,战士同志。”

伊格拉托夫和谢杰里科夫握完手,又和司机握了手,才下了车。他关上车门后,向后退了一布,站在路边抬手向我们敬礼。

吉普车驶到中央火车站外面时,我看着这个用大理石所建的欧式火车站,已经被伪装网遮挡得严严实实,也许这里是到达斯大林格勒后的一个下车点,我看到不时有成队的军人,排着整齐的队伍从车站的台阶上走下来。

外面的马路上到处都是用沙袋堆砌的防御工事,每个工事的射击孔后面都架着机枪。虽然这里还没有遭到德国人的进攻,但执勤的战士却警惕地盘查着来往的行人。

吉普车开到一个街垒工事的旁边停下,谢杰里科夫推开车门,探出身去大声地问道:“喂,我说战士同志们,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一名指挥员走到谢杰里科夫的面前,抬手向他敬礼后,回答说:“报告中校同志,我们是独立工兵第1524营的,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谢杰里科夫瞅了一眼对方的领章,礼貌地说道:“少尉同志,我们要赶到马马耶夫岗去,不知道从那条路可以直接到那里去。”

工兵少尉听完谢杰里科夫的话,警惕地问道:“中校同志,你们是哪一部分的,去马马耶夫岗做什么?”

谢杰里科夫笑笑回答说:“我们是独立师的,奉命去马马耶夫岗接防。因为道路被砖石瓦块堵死了,所以我们只好绕到这里来寻找新的道路。少尉同志,您能帮我们找一个向导吗?我们在城里已经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再拖延下去的话,我担心会贻误战机。”

少尉听完,说了一声:“中校同志,请您稍等!”说完,他走回到街垒工事里,弯腰拿起一部电话放在用沙袋堆砌的胸墙上,摇了几下手柄,拿起话筒就低声地说了起来,似乎正在向他的上级进行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