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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摆了摆手,说道:“得了吧,你以为有一支我的部队在德军的后方,我待在指挥部里就能安心吗?”说话时,我发现维洛尔身后站着一名高大的德军军官,别的指战员在向我敬礼时,他却始终纹丝未动,只是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我。

我朝维洛尔的身后努努嘴,好奇地问:“维洛尔同志,你身后的这位军官是谁啊?”问这话时,我心里在犯嘀咕,别是内务部督战队的吧,那样一来,我们今后所采取的行动,就会陷入束手束脚的地步。

维洛尔听我这么问,连忙把身子一侧,把后面的军官让了出来,笑着向我介绍说:“师长同志,我来为您介绍一下。这位是车站原来守军的指挥官,格拉姆斯上尉。”

原来是德国人,我的手本来的摸向腰间的枪套,却摸了空,我这才想起自己化妆成卫生员,怎么可能把手枪带在身上呢。我把手收了回来,讪讪地问道:“他怎么会在这里?”言下之意,你们怎么不把他关起来,还让他到处走动,就不怕他趁乱逃跑了吗?

维洛尔看出了我的心思,连忙解释说:“格拉姆斯上尉已经向我军投诚,而且他,他是一个社会民主党人。”

第582章 周旋在敌后(上)

社会民主党人,听到这个单词,我不禁哑然失笑,不管是最早向我投降的冯·托尔曼,到眼前的这位格拉姆斯,这些德军军官被俘后,也许是怕被枪毙的缘故,通常都会无一例外宣称自己是社会民主党人。

虽然我搞不清社会民主党人究竟是做什么的,但在我的感觉里,这个党派此刻在德国,一定是被禁止和取缔的,这些德国军人怎么可能加入这种非法组织呢?所以他们说的都是假话,只是为了想博取苏军指挥员的好感,以便能逃脱被枪毙的命运。

看到我和维洛尔边说话边不时把目光移向他,格拉姆斯上尉即使不懂俄语,也能猜到我们是在谈论他,连忙把穿着靴子的脚跟一碰,抬手向我敬了个礼,同时用德语说了一句话。站在我身后的米海耶夫及时为我翻译道:“您好,指挥官阁下,我是格拉姆斯上尉,很高兴能为您效劳!”

“您好,格拉姆斯上尉。”我向他主动伸出手去,礼貌地说道:“很高兴您能看清形势,及时地做出正确的选择。”

听到我这么说,格拉姆斯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指挥官阁下,我愿意为您效劳,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情,您只管吩咐,我保证会认真完成的。”

“师长同志,别站在这里了,我们到车站里去吧?”一直没说话的奥列格开口说道,接着他就抢先从人群让开的通道往里走。

阿勃加涅罗沃车站是一个同时从事客运与货运的车站,占地面积大,附属建筑物也多,主体建筑是一座能容纳数千人乘客的候车大厅外,站内的月台边,是一条挨着一条的火车铁轨,一看就知道是为了便于列车编组。在月台的另一侧,还有不少的货运仓库。不过这些建筑物。在前期的战斗中,几乎被德军的炮弹或者炸弹摧毁了。

因为是白天,所以建筑物墙上被打穿的地方,露在外面的楼梯,几处侥幸没有遭到破坏而残留下来的房间,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看到一个小房间门口站着两名哨兵,就断定奥列格、维洛尔的指挥部就设在那里。虽然奥列格正带着我们往那个地方走,但我还是放缓了脚步,扭头问旁边的维洛尔:“维洛尔,那里是你们的指挥所吗?”

“是的,师长同志。”维洛尔说着扭头向后面望了一眼后,低声地说道:“那里原来是站长室,车站失守后,被格拉姆斯上尉当成了他的指挥所兼卧室,我们重新占领车站后,见到这是最完整的一栋建筑,便把顺理成章地把这里变成了我们的指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