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他,说道:“你不觉得我留个女的警卫员在身边,比全是男警卫员更方便吗?”
听我这么说,谢杰里科夫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连连点头。
炮兵营的驻地,离我这里不近,至少有五公里远,但是有车辆代步的话,这点距离就算不了什么。耶果诺维奇在接完电话后,不到十分钟就出现在我的指挥部里。
看到指挥部一群团长都在,耶果诺维奇明显愣了一下,接着好奇地问:“出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团长们这么晚了都还待在指挥部里。”
不过没人回答他,只有我冲他招招手,让他到我的面前来。当他来到我的面前,正准备抬手敬礼时,我用了一个手势制止了他,抢先问道:“大尉同志,你们炮兵营的炮弹储备还有多少?”
“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没想到耶果诺维奇居然和我说起了绕口令:“要是进攻前的炮火准备的话,现有的炮弹肯定不足;但如果是为守军提供炮火支援的话,那勉强是足够了。”
我没有计较他的饶舌,而是指着地图问他:“大尉同志,我来给你布置一下炮兵营的任务。天明后,将有一列德军的军火列车,将从我师防区西南方向,沿着这条通往斯大林格勒的铁路,向他们前线的部队运送弹药。我现在想问你,你有把握用尽量少的炮弹,将这列军火列车干掉吗?”
耶果诺维奇眼睛盯着桌上的地图,还伸手比划着测量了一下距离,然后肯定地回答说:“师长同志,我有把握在每炮五发齐射后,命中目标。”
“不行,五发炮弹太多了,八门炮就要用四十发炮弹。要知道,炮兵营在很长的时间内,也许都得不到后勤补给,没有炮弹的话,就无法为步兵提供必要的炮火支援。”
“那四发,四发怎么样?”
“不行,还是太多了,最多每炮两发。”
“啊?!”耶果诺维奇听我说完,下巴差点直接砸到地上去了,他考虑了片刻,伸出三个手指,继续和我讨价还价,“那就三发吧,这已经是最低限度,不能再少了。”
“不行,我说两发就两发。”我态度坚决地说道。
听到我这么说,耶果诺维奇急得都快跳起来了,他激动地说:“师长同志,您知道火车的时速是多少吗?要想命中这个移动的目标,炮弹少了根本就不可能。要想两发解决战斗的话,除非这列车是停在原地让我们当靶子打还差不多。”
“大尉同志。”我笑着回答他说:“你总算说对了,这次还真的让那列列车停在铁轨上,让你们当靶子打。怎么样,你有没有信心在每炮两发的情况下,把敌人的列车摧毁?”
听完我的话,耶果诺维奇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为了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他狠狠地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疼得倒吸冷气后,试探地问道:“德国人的列车停在铁轨上,让我们当靶子打?师长同志,您没有开玩笑吧?”
听他这么说,我把脸往下一沉,严肃地说:“怎么,大尉同志,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