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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道防线里虽然只摆了一个排,但是盖达尔专门给他们配置了缴获的轻重机枪,对准冲锋的德国步兵一打,顿时就把他们和坦克分割开来。没有了步兵掩护的坦克,就成为了反坦克手眼中的待宰羔羊。

几名隐蔽在战壕里的战士猛地跃出战壕,将手里的燃烧瓶向冲在最前面的两辆坦克砸去。燃烧瓶在车身上破碎,里面的液体流的到处都是,随着火苗猛地一闪,整个坦克顿时被烈火和硝烟所包围。

稍稍落后的那辆坦克的驾驶员,似乎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他的技术高超,也很沉着。见前面的两辆坦克被燃烧瓶烧毁了,他略微减缓速度,观察了片刻后,它就边开炮边用炮塔上机枪射击着冲了上来。坦克炮轰击的是战壕里的轻重机枪火力点,而机枪打的是那些扔燃烧瓶的战士。

坦克一炮就将四团的一个重机枪火力点轰上了天,战壕里的火力顿时减弱了,那些趴在地上躲避子弹,远远落在后面的步兵,呐喊着冲了上来。

眼看接近着火的坦克,它突然把车身一转,炮塔侧面的机枪,将那些手握着燃烧瓶的战士悉数扫倒。看到把阵地外的反坦克全部干掉了,那辆坦克又重新掉过头来,加快速度冲向我军的阵地。

由于这辆坦克的速度太快,几乎在一眨眼的时间,它已经从战壕上轧了过来,猛冲向第二道防线。等坦克都越过战壕,向前冲出老远,战壕里的战士才回过神来,接着跳出三名战士,手里提着燃烧瓶,紧追其后。

没想到德国坦克跑得太快,不一会儿就把三名战士远远甩在了后面。眼看坦克要冲到第二道防线了,战壕里跳出了两名战士,迎着就冲了上前,跑了几步,接着停了下来,一扬手,将手里的燃烧瓶狠狠地砸在了坦克的车身上。

随着燃烧瓶的破碎,车身上立刻窜出一大团火焰,但坦克的驾驶员似乎还不甘心就这样被干掉,带着火继续向前跑,直到轧上第二道战壕,终于卧在那里不动弹了。

德军的坦克手们还算识时务,一从着火的坦克里钻出来,不逃跑不反抗,马上就把手举得高高的,向围上去的战士们投降。

看到德军的坦克部队全军覆没了,第二道防线里的迫击炮,又对准冲锋的德国步兵开火了。十来发炮弹落在密集的德军队列里爆炸,被炸得人仰马翻的士兵们,慌乱又向两边跑去。可是莫罗佐夫的炮兵连却没有放过他们,炮弹继续追着他们炸,把他们炸得血肉横飞。

这时,第一道战壕里的轻重机枪也猛烈开火,遭受双重打击的德国兵被打得鬼哭狼嚎,被迫丢下上百具尸体狼狈地溃退了。

四团再次打退了德军的进攻,让我的心里也踏实了许多,只要进攻的德国步兵没有炮火的支援,想突破我军的阵地,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到德军派出的坦克,我想到了一直没有露面的佩尔斯坚上尉和他的坦克分队,连忙让拉祖梅耶娃给我呼叫上尉,我想了解他此刻在什么地方。

无线电通了后,我开门见山地问道:“佩尔斯坚上尉,你的坦克分队在什么地方?”

“报告师长同志。”佩尔斯坚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瓮声瓮气的,似乎又在什么新修的地下坦克库里,他向我报告说,“我和坦克分队在四团西侧一个新修的地下坦克库里。我想问一下,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击啊?看着步兵弟兄打得热火朝天,而我们却一直在待命,战士们都有情绪了。”

我笑了笑回答说:“上尉同志,不要着急。好钢用在刀刃上,在合适的时候,我会把你们派上去的。”我这么说,是因为我压根还没有想好,应该把坦克分队用在哪个作战方向。

正和佩尔斯坚说着话,我看到远处突然有个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我脚下的土地微微震动了一下,接着清晰的爆炸声传进了观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