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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罗奇科夫没有说话,眼睛望向了右边的谢金。长着一个大脑门还有些谢顶的谢金开口说道:“本来根据贝利亚同志的指示,我们曾做出了决定,在解除你的一切职务并开除军职后,将你送到劳改营或者流放到西伯利亚去。”说到他顿了顿,观察了一下我的表情,见我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才接着说:“不过当我们刚才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后,打算向贝利亚同志建议。继续保留你的军职,并让你能重新返回部队。”

看到事情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趋势,我连忙感激地向他说了声:“谢谢您!”

克罗奇科夫站起来身来,说道:“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们去向贝利亚同志汇报。奥夏宁娜同志,我先安排一个地方让你好好地休息休息,明天再告诉你处置结果吧。”然后他冲着外面大声地喊道:“祖耶夫少校。”

祖耶夫少校闻声推门走了进来,向他敬礼后,问道:“您好!克罗奇科夫同志,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克罗奇科夫指着我说:“少校同志,你去帮奥夏宁娜同志安排给住处。记住,她现在不是内务部的犯人,而是客人,所以要安排一个舒适的住处,让她能好好地休息。”

祖耶夫答应一声,走到我的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柔声说道:“请吧,奥夏宁娜同志,我这就去为您安排住处。”

在跟着祖耶夫离开前,我回头看了克罗奇科夫一眼,只见他笑眯眯地看着我,摆了摆手说:“奥夏宁娜同志,你去安心休息吧,我会尽快把讨论的结果向贝利亚同志汇报的。”

由于克罗奇科夫已经发话了,祖耶夫自然不会带我带什么牢房里去过夜,而是直接把我引到一间有床铺还有卫生间的值班室里休息。

等少校一离开,我锁上了房门,也没去卫生间洗漱,就直接扑倒在值班室的床上,无边睡意马上淹没了我!迷迷糊糊中我算了半天,但无论如何也记不起自打大反攻开始的这一个多月时间里,我有十几天,还是二十几天没有踏踏实实地睡个囫囵觉了!

第二天还在睡梦中,就听见有人在外面敲门,并大声地喊我名字。我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门边,有气无力地问:“谁啊?”

“奥夏宁娜同志,我是祖耶夫少校。”门外传来的声音让我一下就清醒了过来,我这才想起自己此刻不是在自己的军营里,而是以戴罪之身待在内务部的大楼里,等待着最终的判决。于是马上拉开房门,冲着外面的少校礼貌地笑了笑,说:“早上好,少校同志!”

祖耶夫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也没客套,就开门见山地说:“奥夏宁娜同志,你抓紧时间洗漱一下,然后到会议室里去,那里有重要的人物在等着你。”说完,敬礼后转身离开。

听到有重要人物在会议室里等我,我不敢怠慢,马上冲进卫生间简单地洗漱一番后,就快步朝会议室跑去。

推开会议室的门,看见有位军人正大马金刀地坐在会议桌的正中,我定睛一看,居然是朱可夫。我吃了一惊,连忙小跑几步,在他对面立正站好,敬礼说:“您好,大将同志!第20集团军参谋长兼近卫第八师师长奥夏宁娜少将向您报告,听候您的命令。”

朱可夫坐在原位上,只是抬手碰了一下额头,算是向我还了礼,冷冷地问道:“我想听听你有什么话说?”

朱可夫的意思我明白,他是想让我检讨一下,然后再由他出门向上面求求情,没准此事就不了了之了。但是我想了想,觉得自己杀俘虏的事,确实算不上什么大罪过,所以还是硬着头皮回答说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