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俘虏茫然地看着我,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懂德语。”巴甫洛夫补充说:“我刚才就问过他们,不过他们都听不懂。”
不懂德语又不懂俄语,那他们肯定不会是被俘的苏军所充当的伪军,既然不是伪军,又会是什么部队的呢?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结果来。
这时有个战士跑过来向我报告:“少校同志,第四坦克旅的部队和我们会师了,他们的指挥员正在找您呢。”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马上过去。”
刚走了几步,我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停住了脚步,回到几名俘虏的面前,用英语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是哪支部队的?”
“我们是法国人。”其中一个俘虏听懂了我的问话,赶紧也用英语回答我。虽然英法曾经爆发过百年战争,但是会说英语的法国人,和会说法语的英国人一样多,毕竟懂外语在他们的国度是一种时尚。他接着说:“我们是由法国志愿者组成的法国军团。”
“志愿者组成的法国军团,哼!”我冷笑一声,吩咐巴甫洛夫:“你带几名战士把他们送到方面军司令部去,这些不是德国鬼子,而是一群法国佬。如果他们企图逃跑的话,不用废话,一律格杀勿论。”
“是!”巴甫洛夫高兴地答应了一声,押着那群俘虏离开了。
我在前往第四坦克旅的路上,看见了路边摆着刚才进攻高地时,被德军打坏的一辆坦克。在已经烧坏的坦克旁,躺着几名已经牺牲的坦克手的烧焦的遗体,我一下子就认出了其中的一个:这就是古谢夫中尉。
第45章 少将之死
夜间下了一场大雪,刺骨的寒风在白雪皑皑的平原上呼啸。
德军被我们的反击打乱了部署,再加上这突然变得恶劣的天气,他们在波罗金诺方向的攻势被迫暂时中止了。
上午无战事,我正在组织队伍抓紧时间抢修加固工事,以应付德军随时有可能发动的新一轮攻势,波罗苏希上校派人来通知我,说指挥部里有我的电话,让我赶快去接。听到这个消息,我立刻随着来通知我的战士,沿着交通壕往新建的指挥部走。
入口处有一名哨兵,身穿短皮大衣,胸前挂着冲锋枪,在原地不停地跺着双脚。看见我以后唰地立正敬礼。指挥部的四壁和顶棚都覆着木板。沿着一边墙壁放着几张长凳,正中是摆着作战地图的木桌,上面还有两部电话。波罗苏希上校正拿着其中一部在通话,看见我进去,向我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话筒说:“大将同志,奥夏宁娜少校来了。”跟着便把话筒递给了我。
我接过电话,听见话筒里传来朱可夫熟悉的声音:“是丽达吗?”赶紧回答说:“是我,大将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