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它睡觉恐怕会不舒服。
宋稚背过身,挂着兔耳朵摇了摇头。
“嗯,晚安。”严淮给他盖好被子,躺回另一边,不再出声。
宋稚不敢再撩被子做“城墙”,见身后彻底没了动静,他悄悄转过身。床很宽敞,彼此之间有一个半身位的距离,离这么远,应该没问题吧。
凌晨三点,严淮来客厅喝水。
返回卧室时,床上的人正摆成放荡不羁的“大”字,身体占据整张床面。
严淮没忍住笑,明明两年前那晚,这只小白兔睡在他怀里很乖,一整夜都会不乱动。
严淮弯下身抱住宋稚的肩膀和膝窝,小心翼翼把人往床内侧移,又帮他盖好被子。
宋稚呼吸平稳睡得沉,丝毫没受到影响。
严淮指尖停在宋稚头顶直愣愣的兔耳朵上,前者慢慢抬起他的头,把耳朵摘下来放在枕边。
被轻微惊扰的人半梦半醒,挥舞着手臂在周围乱摸,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最后他握住被子边角塞进怀里,翻个身继续睡。
纱网质地的半透明窗帘遮不住清晨的绚烂明媚。
宋稚抬手挡住刺目阳光,缓和几秒后他猛地坐起,被子盖在身上,身体也好好待在他那边。宋稚轻出一口气,懒洋洋往另一侧看,严淮已经不在床上。
现在是上午八点,严淮哥哥从小就有晨跑习惯。
当初十分厌恶早起的宋稚,为了可以看到严淮,曾坚持晨跑一个暑假,制造出各种偶遇他的机会。
宋稚听到开门的声音,他还犹豫是装睡还是下床时,严淮已经来到卧室,“不睡了?”
现在装睡也来不及了。
宋稚摇摇头。
“起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