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回来,最爱老公了!”
宋稚甚至能听到,自己隔着空气传来的飞吻声。他一哆嗦,被子裹得更紧,严淮哥哥送的兔子仿佛都在床头嘲笑他。
“你经纪人在旁边么?把电话给她。”
声音录到这里已经结束,可此时的宋稚,只求早日结束生命。
“哐哐哐——”
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差点把宋稚送走。
“小宋先生,严先生叫您下楼吃饭。”是兰姨的声音。
一整天,宋稚被折磨得外焦里嫩,他从被子里钻出半个头,“来了,马上下去。”
宋稚从床上起来,特意换了一件挂烫平整的衣服,可来到镜子前时,他只想写遗书。
他捂住脸没眼看,刚才就这样站在严淮哥哥面前?宋稚抓了两把乱成鸡窝的绿毛,自己为什么要想不开,染这么丑陋的颜色?疯了吗?
严淮哥哥从来不染发,也一定不喜欢染头发的人。
宋稚推开门缝,沿着黑色镂空螺纹栅栏往下看,刚好能瞟到坐在餐桌前,翻看报纸的严淮。
他深吸一口气,反正脸都丢尽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宋稚蹑手蹑脚下楼,恰巧和严淮视线相接。
后者的眼神停在他挂着水滴的短发上。
“不喜欢绿色了?”严淮挑了下眉。
十分钟前,宋稚用脱色膏把头发搞回了原本的颜色。他染发使用的是一次性试剂,脱色也相对方便。
宋稚摇了摇头,本来也不喜欢。
“吃饭吧。”
宋稚点头,拉开凳子,坐在距离严淮最远的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