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木偶,还是玻璃山,都不是我们原本的形态,要比喻的话,选择光电之类的形态可能更好说明,又或者像是单纯的承载了信息的数据。”
木偶指向镜面世界还有这里无数游移的光,“这里是原点,每一个光,或者意识都在这里诞生,然后成长。”
“所有的光混在一起,不分你我,用人类的词语来描绘的话,我们不会用一个,两个这种量词来形容自己,而是我。”
“从开始到结束,都只有我。”
“你曾经转变过形态吧,转变了形态,分裂无数承载自己信息的东西,然后你有了很多很多个体,但是从始至终你会发现,都只有我。”
“比杨德说的灾难我并不确切的知道是什么,因为个体和个体,种族和种族,文明和文明之间的道德是不一样的。”
“对于我们来说,成长的终点是和其他个体成为独一,成为我。”
“假如拿到人类来说,便是抛弃了个人的感情和意识,成为独一的,无思无情的神。”
“这算是灾难吗。”
星河仰望着浩浩汤汤的光河,落雪般的光点浮到他鼻尖,随后消失不见。
“你想说我即将面对的,所谓灾难的东西,是成为神。”
“完全的抛弃自我,抛弃所有感情的限制,对吗”
木偶沉默许久,再次出声。
“我无法描述那种感觉。”
“某一天你看着万里山河的未来从你面前流淌而过,那一瞬间你就会突然发现这个事实。”
“不可变更,已成定局。”
现实世界里的星河正坐在灰灰楼顶吹风,镜面世界里他在和木偶说“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