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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照常打招呼,顺着离开时编造的谎言,延续着他们皆知虚假的对话。

“和你分开以后,我跟随一会擅长宗教画的绘画大师,虽然形式力图表现圣母圣子以及众使徒的庄严和神圣,但这位大师也力图在肃穆中增添人性。”

星河随手描了几笔,勾勒出断臂的圣母像。

库洛洛接住他的话往下说,“很生动。我参加了一个文化沙龙里有描述过神和人的界限之分,他们似乎把感情作为一个重要的标志点。”

库洛洛翻开旧书,把那段话指给星河看,外貌极似青年学者,语调也平缓的仿佛在讨论学术问题,“星河,你以前从来不会关注别人的情绪。”

星河垂眸看着那段话,声音轻飘飘的像风,又像是游离开来的云,“我在想一个问题,是不是因为是无关的人,所以就可以随意伤害。”

库洛洛收回书,“是啊,是个重要问题。”

他深思,不言语的时候像殿堂里不动的雕像,冷的失去人气。

“我想了很多答案,星河,但是我明白,这些猜测的,有很多种道路的,最终不能实现的理论无法拥有任何现实的力量,也不会困扰我,我已经走上了唯一一条,我选择的正确的路,我不会改变,过去、现在、将来都不会。”

“星河。”

“你在另一条路上走得太远了。”

库洛洛“所以,你会杀了我吗。”

谁知道呢。

镜面世界里,五秒之前的星河理所当然的想着。

一秒,七岁和这个人在世界的坟场相遇。

两秒,九岁和他约定要一起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