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从的关上铁门,星河拨打了警方电话把这个囚禁女性的地点告诉了对方,并提到她们的精神似乎除了一点点小问题,希望能有通晓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来处理。
至于昆娜
星河摸住她的颈侧脉动,很微弱。
昆娜的气息依旧很微弱,如果不想半途而废外,他最好在这里等救护人员到达。
星河挑了把椅子坐好,一只手搭在昆娜颈侧,一边走神的放空思绪,镶嵌在地下室墙壁一侧的管道里,水意滴答作响,这里潮气很重,像是毒蛇盘踞的地下洞窟,透着冷血动物喜欢的阴冷和潮湿。
不是一个很好约会地点,传说中的天赐缘分也不该发生在这里。
竭力从沉梦中挣脱出的昆娜睁大双眼,构成视野的神经还未回转,像素块充斥了她的天地,在这个铜绿和冷灰漫天的世界,她看到了意外干净的颜色,干净的白,干净的黑,男人的指尖搭在她的颈侧,指尖温度低的像是玻璃,但冰而不寒。
昆娜挣扎着起身,但男人把她按了回去,“别动,腹部只是做了急救手术,剧烈活动会造成大出血和淤积。”
她顺着男人的力道躺下,眼里泛起蒙蒙的水雾,“我差点死了。”
浑身无力,连着声音也虚无缥缈。
“那个世界很安静。”
“我走在一片黑暗里,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没有声音,没有光,静悄悄的,我以为自己会满怀着怨恨死去,但是出乎意料。”
“我像是为了希望而跋涉过千山万水的朝圣者,带着平静看朦胧的群光穿过山岭,最后力竭而亡,死归其所。”
“这种死亡不带着遗憾,我在那个黑暗的世界里也没有怨愤。”
昆娜闭上眼睛细细品味,“那里很好,但我还是想活着。”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