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慢慢用手指扒开两颊的头发,带到脑后。
慢慢的,白雾中出现了一团蒙蒙的深色影子。
是鹤丸国永。
他不急不慢地,细细看去有一股道不清的风流气,像融化的冰水般散漫又如衣带当风般旷达。
捉摸不清。
人从来都是混沌的,可善可恶,可良可劣,上一秒温风满面,下一秒冰寒三尺,星河从来没搞清过,也从不敢小看。
尤其是鹤丸国永。
鹤丸国永手里提着酒壶,身上有清浅的酒气。
“怎么,站在这”
天色太暗,雾太浓,星河脸色几分苍白,睫毛上沾了湿漉漉的水汽密成一团,微微下垂,外眼角撇出的弧线猛地往里一勾,勾出漂亮且凌厉的线条。
只是唇上少了几分血色。
他寥寥的身影融在雾里,影影绰绰。
星河简单几句,说下午和吉屋一起外出。
“没什么。”
鹤丸举了举酒壶,问“一起不,你还没成年呢。”
那天说成年的是你,如今未成年的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