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父晴烦躁地在书房里踱步,直到尉迟霜过来,她才停了下了脚步。
“晴姐姐,我洗得可香了,你要不要闻闻。”尉迟霜说着,就要往主父晴身边凑。
主父晴躲了一下,她看着尉迟霜,一本正经地问:“你为何会知道玲珑身上有胎记。”
尉迟霜:……
“我也忘了我为什么会看见的……”尉迟霜的眼神有些闪躲,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实在记不太清楚为什么会看见,可是印象里好像不止看见过一次。“啊……好像是有一次我生病了,冷得厉害。太医院不肯管我,然后玲珑就把被子衣服都盖在我身上……”
“然后你还是冷,她就脱了衣裳帮你取暖?”主父晴心疼尉迟霜的过往,可她总觉得这很不好。
尉迟霜赶紧竖起三根手指,郑重其事地说:“我发誓我对她没有别的想法!我让星影给她找住处就只是感激她当年对我不离不弃,绝对不是因为别的!”
“我相信你。”主父晴轻轻抱住尉迟霜的手臂,将下巴抵在尉迟霜的肩膀上,“确实该对她好一些,只是这件事交给下人去做好不好。”
“我就是这个意思,我这么忙,哪里有空天天去看她。”尉迟霜见主父晴没有生气,她才松了口气,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对这个胎记念念不忘,赶忙说道:“我想起来了!她是被人拐走的,她不太想做宫女,她说她身上有胎记,生母应该认得她的,所以我对那胎记有印象!”
尉迟霜只恨自己没能立刻想起来,这时候解释,总有些无力。
“她老家是哪里人?不如你帮她找到生母,也算是感谢她当年对你的照顾。”主父晴觉得,有父母的话,好歹还有些盼头,若是孤苦无依,实在有些凄惨。
尉迟霜摇了摇头,“怎么会是被人拐卖呢,若是拐卖,也不会专门把人送进宫里。女儿家,多半是被自己的爹娘卖了,不找也罢。”
“这样啊……”主父晴不了解寻常百姓这些东西,她觉得尉迟霜与玲珑当年些许不易,实在可怜。“信鸽的事情查好了吗?你去刑部做什么?”
“本打算让宋大人帮我查一下,谁想到她太过优柔寡断,我还是自己查吧。”想起宋皖,尉迟霜不由得有些失望,“她这样子,怎么当上刑部尚书。”
“心怀仁义是好事,虽不符合官场生存的法子,可皇上会长大的,到时候一片海晏河清,宋大人这样的官员不会平白无故遭人陷害的。”主父晴知道尉迟霜担心的是什么,她宽慰了两句,便拉着尉迟霜的手要去吃饭。
“今日厨房做了你最喜欢的冒脑花,你一定很喜欢吧。”主父晴虽然不喜欢那透着血管的脑花,但尉迟霜好像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