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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皖都不知道一个山贼为什么会这么胆小,她看着棠溪月,忍不住问她:“我何时凶你了?”

“你就是凶!”棠溪月还记得,她“不小心”把宋皖掳了回去,结果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反倒是自己。明明自己才是山贼,这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要去公主府,还要和宋皖分开,棠溪月其实挺害怕的。可是,棠溪月知道,眼下的情况恐怕只有这个权倾朝野的长公主能暂时让自己不被丞相发现。

见棠溪月和小孩子似的,宋皖无奈地摇了摇头,嘱咐道:“长公主不是坏人,你不要害怕就是了。公主府比刑部安全,你先住些日子,我找到证据,为……为你家族翻案,让东平山上的老弱妇孺都能像正常百姓一样生活,你也不用再东躲西藏了。”

棠溪月点了点头,“宋皖,你真是个好人。”

她将人送到公主府,面对尉迟霜再次跪拜,尉迟霜只是摆了摆手,“行了,不必与我做这些虚的,你最好快点查出其中隐情,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可不想被你们牵连。”

最后一句话尉迟霜说得很小声,仔细听还能听出一丝抱怨。

“是。”宋皖规规矩矩行礼,而后示意棠溪月别傻在那,棠溪月赶忙行礼,“民女棠溪月,叩谢长公主。”

尉迟霜让星影带棠溪月去休息,宋皖目送她们离开,尉迟霜淡淡地说:“既然送到我这,就信我的,我又不能把她吃了。”

“微臣失礼了。”宋皖行礼后便离开了,尉迟霜吩咐好下面的人,便准备去休息。她望着天上的星星,这个时辰主父晴大概休息了,尉迟霜只得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

尉迟霜见房里烛火还亮着,以为主父晴一个人怕黑,便走到床边,道:“我就出去了一会儿,你便想我想得睡不着?”

主父晴懒懒地坐起来,笑道:“少在这儿自作多情了!”

尉迟霜见主父晴坐起来,忙帮她拢了拢被子,生怕她凉着,“总不至于怕我跟别人跑了吧。”

“你说呢?”主父晴轻轻揽着尉迟霜的脖子,温声细语得说:“半夜三更还去见别人,我如何能不担心你跟着别人跑了。”

尉迟霜微微有些吃惊,她从未见主父晴这般主动,两人眼神交汇,尉迟霜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尉迟霜才想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主父晴轻轻推了她一下,“把蜡烛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