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阳笑道:“昨日早朝不是才见过,不过是长公主您在前头,小王一个闲散王爷站在后头,您不曾注意罢了。”
尉迟霜不再与高子阳客套,而是对主父城道:“丞相大人,昨夜才传来消息,南方水患,百姓流离失所,眼下国库又不那么宽裕,不知您有何打算?”
主父城并未正面回答尉迟霜,而且反问道:“昨夜的消息恐怕长公主第一个知道,不知长公主有何高见?”
尉迟霜瞧见主父城眼里布满了血丝,白发似乎多了些,想来昨夜没睡好,她笑了笑,“我一介女流,就算有几分拙见,也不敢在丞相与宁王面前班门弄斧,时候不早了,该进殿了。”
说罢,尉迟霜率先进了太和殿。
主父城与高子阳对视了一眼,也跟着进去了。
昨夜,江南水患,第一个得到消息的是尉迟霜。她知会了之后,便对下人道:“先把消息压下去,这个时辰了,先不要去打扰皇后娘娘。”
这消息若不及时上报,可是大罪,韶月担忧道:“公主,您若是把消息压下来,明日那些大臣又该找您的麻烦了。”
“我只是说不要告诉皇后娘娘,又没说知情不报。”尉迟霜坐了起来,看着送来的密信,“让人把这件事知会给丞相和宁王,让他们睡不着吧。”
这消息来得太急,就是把消息传进宫,也不能指望着主父晴一夜间能想出解决的办法。若是江山社稷都压在主父晴一人身上,尉迟霜可看不下去。
韶月还是有些不放心,“若是皇后与太后怪罪下来……”
尉迟霜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太后?我又不是以前那个无权无势的小丫头,怕她做什么。”
至于皇后,尉迟霜相信,主父晴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韶月只得听命,她刚要出去,又被尉迟霜叫住,“哎,等等,宁王那边,晚一个时辰再知会。”
韶月不解道:“这是为何?”
尉迟霜勾了勾嘴角,不怀好意地说:“这人不是喜欢插手这些事吗,那便让他今晚好好想想对策,若是太早让他知道,岂不是让他睡得安稳。”
尉迟霜不舍得让主父晴为此事费心,可不代表她会体恤别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