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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父晴那句聪明是真心夸赞,如果不是侍画这番言论,她现在还在纠结那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可是,主父晴还未能安睡,内侍省的管事太监便求见。侍画走出寝殿,斥责道:“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说,不知道娘娘要歇息吗!”

那太监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娘娘恕罪,长公主下令处置今夜当值的抬撵,说是要重大三十大板。虽说那些奴才们命贱,可也经不起这般折腾啊!”

主父晴闻声穿好鞋袜走了出来,那太监连忙磕头,“娘娘,奴才深夜叨扰实在是罪该万死,可请您饶过那几个抬撵公公吧。”

侍画有几分同情,她看着主父晴,似是在等主父晴说话。

夜里风有些凉,主父晴揉了揉太阳穴,“他们既然惹得长公主动怒,那便乖乖受罚,退下吧。”

侍画有些不敢相信,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主父晴,直到那几人退下。“娘娘,那几人并无过错啊!”

“尉迟霜要处置谁,会在乎他们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吗?”主父晴转身,慢悠悠地往床榻走去,“若那几人今日免了责罚,明日将会有更多人因此受罚。”

侍画有些不服气,“可这是皇宫,主子您是大魏的皇后,您的父亲是当朝宰相,您怎么能受制于她!”

主父晴觉得有些累了,她不想过多地解释,只是淡淡地说:“你还没看清楚眼下的形势吗?”

第二日,天蒙蒙亮,主父晴起身,侍画服侍她更衣。主父晴命侍画派人去长清殿,提醒他们仔细为小皇帝换好朝服。

主父晴换上明黄色的宫装,衣袖上的凤凰栩栩如生,头上的凤冠更是熠熠生辉。

主父晴坐在镜前,镜中的自己红唇艳丽,她本不喜欢这样打扮,可十九岁的自己不这样,似乎也没办法震慑住那些老谋深算的朝臣。

说起来,她更佩服尉迟霜。尉迟霜比自己还要小半岁,可她十五岁便笼络了礼部和工部的两位尚书,如今在朝堂举足轻重。

“娘娘,画好了。”侍画放下眉黛,退到一边。

主父晴深吸一口气,“摆驾太和殿。”